董仲方把已經鮮血淋淋的額頭,毫不躊躇得持續往地上磕去:“陛下身為天子,一人獨在官方,卻為一時之不平,不顧本身安危。陛下如此,對得起微臣,救下了小女,但若被傷及性命,引來天下大亂,難道對不起天下百姓。”
容若發明蕭逸走近,就象個做了好事被抓住的小孩子普通,吃緊忙忙把剛纔古古怪怪的神采收了,規端方矩老誠懇實地喊:“叔...”聲音一頓,瞄了一下死腦筋禦史,又忙改口“七皇叔。”
這時,已經有寺人,捧著藥,跑了過來,跪下來雙手呈上。
納蘭玉此時已換了衣冠。頭上帶著束髮玉冠,齊眉勒著青色抹額,更加顯得鬢若刀裁,眉如墨畫,目若朗星,容顏如玉。身穿紅色錦袍,領口繡著翠竹,清雅標緻,身上卻繡了麒麟,倍顯華貴,偏又能將華貴與清雅如此完美地融為一體,越顯得這翩翩美少年,俊雅不凡。
董仲方卻冇聽旨站起來,恭敬地磕了三個頭,卻還跪著不動。
跟在他身後的納蘭玉跟著他的目光望疇昔,也愣了一下。
蕭逸那裡容他發話,隻漫聲說:“來啊,服侍董大人回府。”
董仲方嚇得跪在地上,怎麽也不肯起來:“聖上不成,臣千萬擔受不起。”
董仲方戔戔文士,連掙紮的力量也冇有,隻得一迭聲地大呼:“皇上!”
董仲方跪地叩首,但口裡的話,卻一氣地往下說:“臣參聖上,位居至尊,不問國事,不慮祖業,不習文武,不睬政務,耽於安樂,隻好遊戲,以天子之尊,私遊官方,輕身犯險,全不以天下萬民為念。”
“好好好,第一參大內侍衛統領,第二參當朝攝政王,第三,就參到朕這個天子頭上來了,第四,你是不是想參太後。”
容若也巴不得這個大事理一條條的大忠臣快走,高歡暢興舉手告彆:“董大人慢走,記得歸去代朕問候董蜜斯。”
容若差點冇讓他氣吐血:“董仲方,你搞清楚,是我救了你的女兒?莫非我竟救錯了。你可算讓我曉得什麽叫恩將仇報了。”
也幸虧這模樣冇讓董仲方看在眼裡,不然非氣得吐血而死不成。
他這一聲喊,聲音很大,論起來,就是個君前失禮的罪名。
蕭逸身份高貴,他上前扶一把,不讓跪下去,那是規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