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之敏點頭正色道:“此事隻怕是都頭做下的罷。”
“如果能人與都頭乃是存亡勁敵,又如何不曉得都頭在此莊中之理?都頭在此莊中,大隊人馬來襲,劫了陳員孃家,卻為何獨獨不與都頭照麵?”
陳誠懇也是個見機得快的人,見鄭屠如此忙道:“姑爺儘管去,便是我家女兒也不叫她近得麵前的。”說罷,恭恭敬敬的送了鄭屠並吳之敏進入到裡間。
“昨日那家火起,你可曾有甚麼言語?”鄭屠俄然冷聲道。
吳之敏嘿然笑道:“都頭休要煩惱,此事卻不是普通人能測度的到的。便是能測度得都頭這邊,也全然冇得根據,也何如不得都頭。”
吳之敏道:“都頭赴那能人邀鬥之事,雖安插周到,然都頭家眷思念都頭得緊,日日令人去城頭張望,是以這渭州城裡,怕是多人曉得此事。都頭此去好幾日,若端的是存亡的仇家,隻怕都頭不得這般滿身而退。想來那五嶺峰能人也有好技藝的。”
那吳之敏聽聞此言,不由作揖道:“都頭見問,本來也不該坦白的。我家那小子,不知天高地厚,隻說了一句:那火莫非是都頭做下的?小老兒見那說得不像話,一巴掌打了他一個倒栽蔥,現在在家裡也不敢出門,如果都頭要見怪,小老兒這便將小子領來,或打或殺全憑了都頭做主便是。”
“這是天然,不過是妄意測度罷了。隻是昨日大火一事,卻使得小老兒更加肯定,此便是為了都頭而來!”吳之敏笑道,“五嶺峰能人此番做得這般潔淨利落,定然是先刺探清楚,莊子內幕形隻怕是瞭如指掌,是以得以一擊到手,快速而退。”
“哦?”鄭屠不由心驚,忙問其故。
鄭屠聽罷,不由大笑起來,道:“你倒是摘了個潔淨,俺隻問你,便如本日來看,昨日那火,到底是不是俺放的?是也?不是?”
“何為非常人?何為非常事?”
“噢?果然如此想來?”鄭屠不由有些微微絕望,卻還是淺笑以對道。
鄭屠不由點頭笑道:“此事還不敷以申明俺便是和那五嶺峰能人有乾係。”
“方纔不過是道出了都頭的大要安插。”吳之敏道,“如果都頭冇有赴那五嶺峰爭鬥的約,小老兒也未曾想到這層麵來。”
鄭屠見他笑容有些深意,不由道:“莫不是心存迷惑麼?某平生不過是要保得身家繁華便足矣!”
鄭屠見他環顧四周,便看了一眼身邊的那陳誠懇,不由點頭道:“你我屋內敘話!”說罷便對著陳誠懇道:“老爹儘管替俺看顧門口,莫要令人走近了,俺與吳先生有話要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