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紹滿麵笑容,非常隔懷。把玩一陣將刀交給徐良收下。便命引徐衛去後堂見嬸孃並七姐八姐。兩個姐姐已嫁作人婦,見了徐衛客氣一番,也冇多餘的話。倒是三嬸徐吳氏原與徐衛之母妯娌情深,見他現在出息,憶起二嫂疇前諸般好處,不由悲中向來,摟著徐衛哭得一塌胡塗,倒弄得他不美意義。
不過,大宋曆代天子對武將世家也不是冇有防備。凡是不答應一個武將家屬耐久駐防一地,這裡的耐久是指數十上百年,不過折家軍例外,他們從唐月朔向到宋末,幾百年間世代鎮守府州。其次,也不答應將門耐久把持一支軍隊,實施頻繁的變更和改換,就是馳名的“將不知兵,兵不識將”。但是,即便如此,兩宋期間武將兵變的例子也很多,最聞名的便是南宋吳曦之亂。不過遭到軌製的限定,兩宋的將門翻不起多大的風波來。這就是為甚麼稱“將門”而不是“門閥”。
徐紹點頭道:“不錯,現在種、姚、折、劉可稱四大將門。然眼下種師中碩果僅存,劉延慶喪家之犬。金人南寇,國難當頭,官家和朝廷需求新的將門呈現。這,就是我們徐家!”
徐紹看他一眼,笑道:“但願你是真聽出來。你想在這條道上走得長遠穩妥一些,便需學會與舞文弄黑,尋章摘句之輩打交道。”
徐紹目光為之一淩,正色道:“他們不消有任何進獻,因為戰與不戰,長戰短戰,都由他們決定。抵當外侮,清除內鬨,雖靠將士用命,但這些人執掌著武性命脈。便如種師中,雖為一方大將,能節製十數萬兵馬,但隻需河東監司一個戔戔八品言官向朝廷說他幾句,便立時有罷兵奪權之憂,明白麼?”
“侄兒忙於軍務,若得閒暇,也隻研讀些兵法,比來在看《武經總要》。”徐衛答道。
徐衛聞訊,臉上驚色一閃而冇,甚麼?侍機出戰?宋軍善於攻防城池,短於野戰,今以己之短,攻敵所長,不是自取敗績麼?青滄之兵馳援真定,又將大名之兵調往青滄,這跟拆東牆補西牆有甚麼辨彆?一旦青滄援兵敗北,大名亦不成保。如此一來,為防備金軍二次南侵所做的堅壁清野,恪守管束的計謀完整被突破。一旦河北有失,金軍便可直趨黃河,而這一次,對方必不再走浮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