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他打人?
元清容聽女孃的話,乖乖待在後院廳堂,靜等女娘返來,卻見女娘久久不歸,心中驚駭起來。
不過一來回,兩人對話也就幾個字,彷彿對暗號似的,如果理睬了,可就不能再活力。
“娘娘.....娘娘疼...”鼻頭抽著鼻涕,濃厚的哭音下,女娘連“娘娘”都說不清楚,喚成娘娘。
看著發緊的袖口,較著舊損的宮裙,韓皇後更加皺眉。
當著這麼多人的麵,都曉得她被太子打手心了,還讓四公主瞥見,女娘激烈的自負心實在受創。
吳昭儀臉上更是一僵。
許是呼呼這一行動,哄好了女娘。
左邊二排位站著吳昭儀和四公主,她本是來問罪的。
元策走到黑檀木椅坐下,寬肩微傾,長指去夠細白的指頭,略微使力便將生悶氣的女娘拖過來。
“皇後竟也來了,看來此事鬨得挺大,幸虧朕過來,不然難道錯過好戲?”
韓皇後緩緩閉眸,複而展開,安穩的聲音帶著降落,“去拍門。”
趙若薇嘟著嫣紅唇瓣,負氣的模樣有所和緩,可又不想等閒諒解,又強撐著麵子,看上去擰巴極了
跟前的琉璃秋瞳眨了眨,小巧的鼻尖微動。
書房外待客堂堂,設有十餘坐席,專為高位朝臣所設。
元策抬起右手,用掌心悄悄拍了拍女娘後腰。
女娘鼓了鼓腮幫,水眸抬起,凶巴巴瞪著他。
這個時候本應是太子來勤政殿上奏國庫事件,卻可貴踐約,不像太子平常風格。
夏皇走過兩道,入文華堂,帶刀武衛守在殿外廊簷,甲冑帶戈,足有二十八之數。
元策自但是然接過棉捶,冷白的手指去牽女娘右手,將人拉到一旁。
韓皇後低下肩,鳳袍上雲肩微微傾斜,明黃流蘇落在女娘烏黑的頭旋。
白膩的嬌容偏過,將頭旋遞給太子看,冇有傷到的右手護著被打的左手,隔著祥雲紋衣袖,虛虛攬著。
彎彎月眉較著蹙著,纖細稠密的睫羽半垂著,遮去剔透潔白的水眸。
吳昭儀神采發白,不敢出言,攥著四公主的手緊緊發力。
女娘跪坐在韓皇後跟前,小巧螺髻貼在鳳袍衣角,好像受委曲的狸貓,不幸巴巴縮在韓皇後懷裡。
太子的目光一向落在女娘身上,冇有移開。
全部廳堂,也就夏皇,韓皇後和太子坐著,吳昭儀領著四公主站在左下邊,一屋子奉養的宮人低頭沉默。
元策麵無神采,冷聲道:“給父皇問安。”
皇後坐在上首,懷中攬著女娘,柔聲哄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