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昭儀領著四公主拜見時,韓皇後正在坤寧宮後殿花圃子玩弄花草,剪枝插花。
吳昭儀擦眼淚的帕子愣住,眼中驚詫。
看到四公主那張臉時,韓皇後微微一愣,是有些破相。
這...這如何還將皇後請走了?
宮婢來報時,韓皇後冇放在心上,聽到女娘時才抬起鳳眸,本來隨和的眼眸轉為淩厲。
吳昭儀攬著女兒,手裡握著帕子,擦拭眼角,眼圈哭得通紅,一副天塌地陷的模樣。
吳昭儀哭著道:“臣妾心急失態,鳳駕失禮,請皇後孃娘包涵,實在是天降橫禍,不知四公主那裡獲咎了趙娘子。
重垚笑著接過絹帕,“吳昭儀這不是難堪娘娘?雖說趙娘子是官宦女眷,明麵上比不過公主之尊。即便吳昭儀有屈,娘娘您也不好出頭,為了她去獲咎東宮。”
韓皇後的手撐在重垚腕上,端莊得體坐在鳳座,鳳眸安靜帶著嚴肅。
皇後又想,如果一樣傷的嚴峻,哪有吳昭儀上門來求,自有太子登門尋她的費事。
韓皇後本覺得青德帶路去東宮後院,卻見文華堂巍峨殿門。
短短幾句纖細間將皇後捧高,這也是皇後最為看重的。
“太子向來慎重,怎會如此?你們這些奉養的宮人竟也不勸著,趙娘子年紀小,怎能受的住打,等太子息了怒,定會治你們不諫之罪。”
青德已躬身道:“老奴請皇後孃娘安,娘娘快去看看吧,殿動手執戒尺入殿,還嚴禁宮人入內,這已疇昔好久,還不見趙娘子出來。
恐怕...恐怕,老奴懇請娘娘去勸勸殿下,能勸動殿下的也隻要娘娘跟陛下了。”
韓皇後放下金剪,接過宮人遞來的絹帕,不緊不慢道:“你是說,趙娘子將四公主打了?”
隻是去梅林逛一趟,返來就成這般模樣,娘娘可不知,四公主身上另有很多青痕紅腫的處所。
吳昭儀支起上半身,人還在軟墊上,眼睜睜看著鳳駕拜彆,臉上的淚水不知是流還是收起。
說著,吳昭儀自軟墊起來,俯身膜拜,“求皇後孃娘為臣妾和四公主做主。”
宮婢低頭,恭敬道:“是,吳昭儀領著四公主,公主臉上很多手指抓出的撓痕,看上去...是有些嚴峻。”
公然,韓皇後神采一變,手撐在重垚身上,欲要離席。
明黃儀鑾停在東宮中門外,前後十二名執儀宮人均停下腳步,感染香丸的銅爐悄悄閒逛,爐底紅穗迎著風。
宮人拿來軟墊奉養吳昭儀和四公主入坐。
見吳昭儀跪地不起,韓皇後皺眉,臉上丟臉兩分,也冇多說欣喜的話,更無息事寧人之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