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家一個多月,也不曉得有冇有出甚麼變故,陳昇有些擔憂,自打高伯身後,這百戶府裡的管事仆人另有下人便更加放肆放肆,也不曉得阿孃和小弟他們是否安然。
翻牆出院,陳昇朝著秦家的後院摸去,這堡寨裡秦家是大戶,秦忠他阿大是試百戶,疇昔在張貴和高伯間兩端扭捏,非常趁機撈了些好處。不過他一死,秦忠這個兒子卻窩囊得很,才半年多就被鄭大這類肮臟貨給欺上門。
看到秦家狗子死了,陳昇頗覺痛快,他家小弟被這狗子咬過,他早就看這狗子不紮眼,大早晨的常胡叫喊,還咬過好幾個堡寨裡的娃娃。疇昔秦忠他阿大在時,不是甚麼好鳥,這狗子便是那老東西養的。
秦氏瞧著丈夫鄙陋的模樣便生厭,再看著邊上鄭大那黑廝垂涎地看著本身,更加奮怒,她自問嫁到秦家,未曾做錯過甚麼,便是被阿公扒灰,也忍了下來,可麵前這男人當真是讓她心寒。
“秦老弟,不要放在心上,保住你秦家的財產,有錢還怕冇女人,我看秦娘子潑得很,難怪你一向冇納妾,等會兒哥哥給你出氣。”
秦忠退了兩步後才站穩,看清楚是陳昇,不由結巴著說道,陳昇年紀不大,可也是堡寨內裡年青人中的大蟲,冇人敢招惹他。
一屁股顛仆在地,秦忠嚇得都快透不過氣來,陳昇方纔的眼神太可駭,就彷彿阿大之前每次殺人那樣。
凶暴的聲聲響起,秦忠的婆娘開了房門,朝著快把腰弓成蝦子的丈夫,劈臉蓋臉地罵道,秦氏也是軍戶人家的女兒,性烈起來,哪管甚麼家醜不家醜。
秦忠低下的頭,臉扭曲著,一會兒猙獰,一會兒哭喪,可到最後那握緊的拳頭還是鬆開,回身出了內宅院子,尋了角落坐下,呆呆地看著前麵那棵歪脖子樹,腦筋裡儘是秦氏白花花的身子和鄭大那黑廝交纏在一塊兒。
“那你便去百戶府告密,說是我殺的。”
鄭大看著因為發怒而兩頰緋紅的秦氏,嘿嘿地笑了起來,然後開口說道,“本來這事俺也不想太張揚的,可秦娘子你如果再鬨下去,被鄰居旁人們笑話倒也冇啥,可你那兩個娃兒如果醒了……”
還冇到後院,陳昇便聽到鄭大那廝對勁洋洋地吹噓著,“秦總旗,你放心,你家秋糧賦稅還是還是,不過你家婆娘待會可得好好賣力把俺服侍舒暢了,不然可不算。”
“娘子,你不曉得,高大蟲死了,現在……”
“狗東西,差點壞了爺的興趣。”
“陳大郎,是你,你來我家做甚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