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鄭大幾個部下,都曉得他……”
“秦總旗,可還真是能忍,我如果你阿爺,隻怕會被氣得從棺材裡跳出來。”
鄭大哈哈大笑著,拍著秦忠肩膀道,接著便揚長而去,回身進了秦家的內宅屋子。
離家一個多月,也不曉得有冇有出甚麼變故,陳昇有些擔憂,自打高伯身後,這百戶府裡的管事仆人另有下人便更加放肆放肆,也不曉得阿孃和小弟他們是否安然。
見鄭大提到本身一雙後代,秦氏紅著雙目,冇有再鬨,隻是看向一邊悶不吭聲的丈夫,卻見這男人耷拉著腦袋,就彷彿他上麵那話兒一副蟲樣,她頃刻間心死如灰,再看著在邊上生得又黑又醜的鄭大,低聲罵道,“就當老孃被豬狗咬了口。”說完,便回身進了屋。
“現在甚麼,你怕張貴,我卻不怕,大不了把田都賣了,我們搬去神木堡,那邊好歹另有阿公的故交在,張貴還敢去神木堡尋你的費事。”
看著被嚇退的秦忠,陳昇上前逼近,“小爺現在就去殺了鄭大那廝,你如勇敢攔著,便連你一塊兒殺了。”說到最後,陳昇拔出腰間的短刀,拍著秦忠的臉道。
凶悍的犬吠聲忽地響起,讓有些走神的陳昇被嚇了一跳,他抬眼望去,隻見火線黑暗裡依罕見個恍惚的身影,接著便聽到犬隻的哀鳴聲。
“陳大郎,是你,你來我家做甚麼?”
秦忠退了兩步後才站穩,看清楚是陳昇,不由結巴著說道,陳昇年紀不大,可也是堡寨內裡年青人中的大蟲,冇人敢招惹他。
秦忠被陳昇的話刺得臉又青又紅的,可他畢竟冇有阿誰膽量,最後隻能低聲道,“陳大郎,你莫要談笑,現在堡寨裡是甚麼景象,你又不是不曉得,高總旗死了,誰還壓得住張大人。”
剛到屋子口,陳昇便聽到鄭大在那邊急色道,“秦娘子,你再鬨,可就彆怪俺下狠手了。”
“娘子,你不曉得,高大蟲死了,現在……”
秦忠這句話頓時讓陳昇麵色變得冰冷非常,這些日子殺了很多鬍匪,他身上自有一股殺氣,現在這般看著秦忠,頓時駭得秦忠說不出話來。
陳昇手裡的短刀鋒利,沾過很多血,上麵還透著股血腥氣,鄭大本來在百戶府隻是上麵莊子裡的莊頭,也不是甚麼短長人物,此時見到陳昇殺氣騰騰的模樣,就被嚇呆了。
一屁股顛仆在地,秦忠嚇得都快透不過氣來,陳昇方纔的眼神太可駭,就彷彿阿大之前每次殺人那樣。
凶暴的聲聲響起,秦忠的婆娘開了房門,朝著快把腰弓成蝦子的丈夫,劈臉蓋臉地罵道,秦氏也是軍戶人家的女兒,性烈起來,哪管甚麼家醜不家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