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時,她又聞聲了一陣腳步聲。
怪不得為著她,兄弟兩個本日竟幾乎撕破了臉!
裴知予扯落了簾帳。
……
北風吹過雪棠腫脹的臉,如同刀割,她緩了好久,才漸漸地展開眼。
即便是罰跪這般屈辱之事,她的脊背仍舊挺得筆挺,那雙清淩淩的眼睛,雪一樣的瑩亮。
這侯府就是座吃人的天國。
明顯是這般勾人的行動,她卻做的安閒而安靜,連那雙眸子也是清清冷冷的,越是如許,越是挑逗得人喉頭髮燥。
老夫人叫她去,能有甚麼功德?多數是裴行焉受了委曲,又跑去找老夫人抱怨了。
即便穿戴最粗陋的丫環衣裳,也難掩這張臉的傾城絕色。
怪不得,裴知予如此不捨得。
裴行焉終究撒完了內心的火氣,又狠狠踹了雪棠幾腳,這才罵罵咧咧地走了。
裴知予喜靜,因此她在床榻上奉侍的時候,都是溫馨和順的,唯這一次,臀上的傷處實在疼痛難忍,男人又索求得短長,雪棠到底冇忍住,疼得泄出了些聲音。
裴行焉惱羞成怒,猛地站起家來,抬手便是劈裡啪啦的耳光落在雪棠臉上。
早便聽聞老夫報酬了醫好裴知予的啞疾,不吝破鈔重金遍請京中名醫,卻不想除了那些高貴的藥方,竟還用過這些體例。
雪膚花貌,淨水芙蓉。
裴行焉天然不會奉告崔老夫人,是他不謹慎提及裴知予啞疾一事才惹得裴知予動了好大的火氣,隻說是裴知予不肯把雪棠讓給他,幾番爭論不下,便建議脾氣來,讓人打了他。
臀上的傷還痛著,現在坐在他腿上,愈發痛得短長,雪棠不由微微攀緊了裴知予的頸。
這是她頭一次在白日裡與裴知予做這等事。
自奉侍他以來,她鮮少如此主動。
雪棠就跪在上頭。
雪棠很快認了出來。
崔老夫人一見她這副倔強模樣就更加活力,當即便厲聲嗬叱道:“還敢與我頂撞!來人,把她拖去祠堂,罰跪兩個時候,讓她好好檢驗檢驗本身的錯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