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何能夠。
她入迷的工夫,裴知予已經停了筆。細緻的白宣上是一行草率的墨字,因紙張太生,墨色四滲,很有幾分張狂之態。
裴知予淡淡看了雪棠一眼,便望向了裴行焉,如有所思地點了點頭,在紙上寫道:“此事的確是大哥的錯。”
雪棠轉過臉,見裴行焉滿眼驚駭,裴知予一手捏住他下頜,另一隻手掣出腰間短刀,橫在裴行焉哆顫抖嗦的舌頭上。
裴知予提起筆,在雪棠新磨的墨裡蘸了蘸,正欲寫字,忽聽裴行焉口中罵的愈發刺耳起來,不知是不是痛狠了的原因,竟是口無遮攔。
那淩厲陰翳的眼神彷彿一盆冷水兜頭潑在裴行焉身上,他身子縮了縮,這時纔開端悔怨方纔的講錯,但是話已出口,再不能收回。
裴行焉訕訕地摸了把鼻子,轉向裴知予道:“此事說來也是怪我,平白讓雪棠女人捱了頓打,這不,特地過來向雪棠女人賠罪。”
他踉蹌不穩地跪在那兒,嘴裡嘟嘟囔囔個不斷:“前次與你要人還那般痛快,怎的本日又不肯給了。”
雪棠瞧著那張宣紙,愈發提心吊膽,當時在明安堂前,她問二爺會不會把她送給裴行焉,二爺冇有答覆,她實在捉摸不透,二爺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