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甚麼嘛!”希冀越大絕望越大,曲觴還是個孩子,一下子冇節製住本身失聲道,“為甚麼師父甘願教顧清遠都不肯意教阿觴!阿觴那裡不好了?師父是不是……是不是不喜好阿觴了?”他眼淚水在眼眶中打轉,宣泄似的坐在地上,聲線都發著顫。
但是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樣,紅衣人都回絕了曲觴的要求。
曲觴不樂意地鼓起腮幫子,委曲地瞅著自家師父。他跳下椅子,一溜小跑到紅衣人身邊,拽著對方的袖子搖了又搖,“那師父教阿觴習武嘛――阿觴必然好好學,毫不偷懶。”說完,曲觴還不忘仰起臉,等候忐忑地看著師父的神采。他此番也是用心談到這個話題的。不知為何,師父就是不肯意教他習武,每日的功課也是極少的,可他從山下那些小孩口中得知,他這個年紀早就該發矇了。就彷彿……就彷彿他是冇資格傳承師父的一樣。固然嘴上不說,可曲觴實在是日日夜夜都怕著、擔憂著、驚駭著。他不依不饒地像個牛皮糖一樣在紅衣人懷裡蹭來蹭去。
黛柏是師徒二人幾年前在山中尋到的小狼崽,母狼被獵人的弓箭射殺,曲觴感覺這狼崽不幸敬愛,便懇求著師父帶回了竹屋。紅衣人這狼崽渾身烏黑,卻不知為何取了“黛柏”的名字。歸正曲觴是個狂熱的師父信徒,也不感覺這名兒怪,儘管一口“師父所言極是”地應下,一叫也叫了三年多了。現在黛柏已經長大,站起來比曲觴還高出幾分,很通人道,體格結實卻不顯猙獰,行走奔馳也極其靈動,再配上那一身和婉的雪樣毛皮,真真是極文雅神情的。
然隨四國之間此漲彼落,硝煙的味道卻垂垂濃了起來。特彆當下,北溟國國師長年閉關不見世人,現任君王耽於吃苦,酒池肉林、揮金如土、不睬朝政,朝堂當中也多為奸臣小人,國力大為陵夷。其他三國對北溟可謂是虎視眈眈、蠢蠢欲動。
“天下將亂。”
東籬國重文輕武,多風騷騷人,國境內山淨水秀很有詩意,且泥土肥饒適於農耕,又有通途易守難攻,足以自保;南雁國則恰好相反,因為國土小而瘠薄,常常需求靠戰役富國,民風剽悍;西陵國以經商著名,不管哪都城能找到出自西陵的販子,此中又以“草商”為首,與西陵皇族合作,幾近成把持之勢;而北溟國最為奧秘,乃是狂熱信徒的會聚之地,舉國高低全民信奉墟神,國師職位極其尊榮乃至排在君王之上,傳言是神仙之姿,有呼風喚雨之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