哲哲看一眼布木布泰，“你就彆給他說好話了。他是我看著長大的，他甚麼性子，我會不曉得？”末端殷殷叮囑布木布泰，“等見了他，你也彆跟他吵。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？柔能克剛！”

順治聽了，不住點頭，“菊姐姐說的是，朕就是這個意義。”

哲哲冷冷瞧了何洛會一眼，“多爾袞八歲還尿床呢，現在不也是攝政王，威風八麵？如何，做嫂嫂的冇笑話過他，他倒要笑話親侄子了？”

經此一事，順治看錶姐那是越看越紮眼。嘴上菊姐姐叫地那叫一個親。比七公主阿誰親姐姐還要親。哲哲看在眼裡，喜在心上。偷偷跟布木布泰籌議，“這倆孩子豪情這麼好，無妨就先定個娃娃親吧？”

哲哲取出帕子，替順治擦擦腦門兒上的汗，笑著對布木布泰說：“福臨出了一身汗，還是彆到處跑了。細心著了風，明天跟我睡吧。”

蘇麻拉姑挑了挑燭芯，勸道：“主子，時候不早了，早些歇著吧。”

順治不住在旁添油加醋，他現在的目標是：隻要多爾袞說是好的他就說壞；隻要多爾袞擁戴的他就反對。至於叔父攝政王到底那裡不好，說實話，順治本身個兒也冇想明白。

菊花在旁插嘴，“那不是冇爹麼。”

蘇麻拉姑站在床下，紅著眼吹滅了蠟燭。

“我信。”

傍晚時分，哲哲帶著布木布泰，與順治一同吃些點心。入關之前，滿洲端方，一天隻吃兩頓飯。大人風俗了，順治年紀小，恰是長身材的時候，不免餓的快。白日忙著看北京皇宮，冇顧上好好用飯。順治實在餓很了，坐在哲哲懷裡，吃的歡實，一個勁兒說：“好吃。”到最後，把小碗舔了兩下，這才依依不捨地放下。

“呸！這話你跟諾敏福晉說去吧。等她同意了，再來找我。”說完，布木布泰舉起書籍，敲開多爾袞胳膊，進到裡屋。順治聲音傳來，“額娘，我剛纔夢到皇阿瑪了。他要我好好庇護你。額娘你放心，有我在，誰也不敢欺負你。”

多爾袞在外聽著嘩啦啦聲，笑著噴到布木布泰臉上一口氣，“你兒子明天當著全都城老百姓的麵兒，好一泡尿撒。”

布木布泰心中感喟，開口笑語：“姑姑，何洛會說的是，皇上年紀大了，總不能老住在太後寢宮。既然肩輿來了，無妨就先讓皇上去養心殿吧。”

布木布泰抿嘴笑笑，“你八歲還尿床呢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