哲哲沉了臉，“皇上才六歲，向來就冇離過額娘。去甚麼養心殿？歸去奉告多爾袞，皇上跟著哀家與聖母皇太後住下了。”

哲哲還是不放心，“他才六歲呀！我們兩個，統共就得了這麼一個寶貝疙瘩，你――等渴了餓了，我看你心疼不心疼！”

何洛會倉猝應是，弓著腰護著順治出門。白氏得了布木布泰眼色，從速帶著幾個教養嬤嬤跟上去。

多爾袞眨眨眼，“你若嫁，我必大禮娶之。後院當中，你排第一，與元妃諾敏並列。”

倒是菊花在旁笑了，“姑祖母，您彆聽皇上一麵之詞，他呀，正跟睿親王鬧彆扭呢。不過，說來也是，睿親王是皇叔，那鄭親王不也是皇叔？睿親王是攝政王，那鄭親王不也是攝政王？都是一樣的，非要分個親冷淡近，豈不是反倒讓外人瞧了笑話。現在恰是該當萬眾同心，剿除南明之時，切不成為了個名分之爭，寒了本身人的心呐。”

何洛會還是樂嗬嗬，拱手連稱不敢。

蘇麻拉姑挑了挑燭芯，勸道：“主子，時候不早了，早些歇著吧。”

侍衛頭頭也是大有來頭，乃是多爾袞親信、固山額真何洛會。哲哲這麼叮嚀，何洛會也不氣惱，笑嗬嗬回話：“母後皇太後心疼兒子，做主子的何嘗不心疼主子。隻是母後皇太後，八旗方纔入關，天下人都瞧著我們萬歲爺。萬歲爺一舉一動，都乾係著八旗昌隆、天下安寧。如果傳出去皇上都六歲了，還住在太後寢宮，隻怕――天下民氣裡都難安呐。”

順治來到養心殿，看看四周，除了奶嬤嬤、教養嬤嬤，一個個的都是生麵孔，不熟諳。想要哭著找額娘，又怕何洛會阿誰笑麵虎笑話。想了想，本身爬到床上，鑽到被子裡，伸出胳膊對外擺擺手，“都走吧，朕要睡覺了。”

布木布泰抿嘴笑笑，“你八歲還尿床呢！”

順治聽了，不住點頭，“菊姐姐說的是，朕就是這個意義。”

打發走白氏，布木布泰扶著蘇麻拉姑到裡間，看順治睡的苦澀，笑著替他壓壓被子。坐在床邊看了一會兒，見他不踢被子了，這才站起來，扶著蘇麻拉姑的手，回到內裡，重新坐回大床上看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