哲哲還是不放心,“他才六歲呀!我們兩個,統共就得了這麼一個寶貝疙瘩,你――等渴了餓了,我看你心疼不心疼!”
順治抱著布木布泰胳膊,“額娘放心,有我在,十四叔他不敢逼迫你。”
白氏幾個倉猝叩首。布木布泰放下書籍,淡淡一笑,“忙了一天,都累了,歸去歇著吧。皇上這兒有哀家呢。”
布木布泰剛要說不好打攪母後皇太後,還是回西暖閣的好。外頭就有侍衛抬著天子步輦,中轉慈寧宮殿下,說是奉睿親王之命,前來接萬歲爺回養心殿安息。
多爾袞在外聽著嘩啦啦聲,笑著噴到布木布泰臉上一口氣,“你兒子明天當著全都城老百姓的麵兒,好一泡尿撒。”
蘇麻拉姑看勸不動,隻得找個荷包,坐在燈下,一麵紮花,一麵陪著。
多爾袞翻個白眼,“皇太極,看你生的小崽子!”
哲哲聽了皺眉,“叔父攝政王?”多爾袞又想出甚麼蛾子?
哲哲感喟,抱菊花在懷裡,“漢人都說冇孃的孩子一根草。瞧瞧,福臨這還是有倆娘呢,在他多爾袞眼裡,比根草都不如了。”
多爾袞笑了,搖點頭,“妒忌了?你放心,乾清宮內,是你與我兩小我的,諾敏我都不讓出來。隻要你跟我,走吧。福臨有蘇麻照顧呢,今晚,你隻想著我就好。”
布木布泰剛要披件衣服,就見多爾袞大步出去。蘇麻拉姑倉猝笑著迎上去,“是十四爺呀。您且到外間喝茶,有新進的六安茶,您嚐嚐?”
菊花在旁插嘴,“那不是冇爹麼。”
哲哲瞪布木布泰一眼,看她笑著使眼色,隻得放人。
順治聽了,不住點頭,“菊姐姐說的是,朕就是這個意義。”
“大額娘,您看多爾袞,他竟然要孩兒叫他叔父攝政王,鄭親王纔是個信義攝政王。這不擺瞭然要占孩兒便宜麼。您可不能同意。”
布木布泰點頭,“不是另有奶嬤嬤了麼。再說,您瞧剛纔何洛會阿誰模樣,如果不放福臨走,怕是不曉得要對峙到甚麼時候。”
倒是菊花在旁笑了,“姑祖母,您彆聽皇上一麵之詞,他呀,正跟睿親王鬧彆扭呢。不過,說來也是,睿親王是皇叔,那鄭親王不也是皇叔?睿親王是攝政王,那鄭親王不也是攝政王?都是一樣的,非要分個親冷淡近,豈不是反倒讓外人瞧了笑話。現在恰是該當萬眾同心,剿除南明之時,切不成為了個名分之爭,寒了本身人的心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