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無妨，無妨，還撐得住！隻是走不得路。”小丫頭擺擺手。

那二人卻不睬睬，從老太太手上一把退下翡翠鐲子。靠左的少年青輕一捏，那鐲子從中間斷開，暴露內裡白花花的粉末。彆的一人又從老太太頭上取下東珠，用手一撮，內裡的白皮脫落，暴露內裡黑黝黝的一塊。那老太太還是端坐那邊，癡癡傻傻。

“那要多少錢啊？”阿言問道。

用秦水墨的話說：“這叫‘無毒不丈夫，量小非君子。’”意義呢，就是王爺府對不起咱，咱便可勁的花他的銀子。

秦水墨點點頭。

秦水墨與阿言忙上前道：“大娘，您如何了？”

“啥？”掌櫃瞅瞅秦水墨和阿言，又看看老太太，忙衝前麵喊叫：“阿大，阿二！”

“二十兩銀子一匹！”掌櫃捋捋鬍子答道。

誰知半盞茶剛入口，便感覺麵前房屋晃個不斷，眼中那掌櫃的身影愈發的昏黃，隻聽掌櫃冷冷道：“我趙老四的銀子，豈是那麼好騙的？丟的東西要從你二人身上十倍找返來！”

掌櫃忙上來殷勤號召道：“哎呦，這位――額――有目光，這但是江南織造進貢的上好絲綢，本店這一匹雖是仿造，但也和皇家禦製差不了多少了。”

四月春光裡的天安城熱烈的不像話。朱雀大街上南來北往的商客如流。街兩旁的酒樓茶社、布店、雜貨鋪、胭脂水粉鋪子一溜的各色招牌旌旗晃的人眼暈。

掌櫃一邊劈裡啪啦打著算盤，一邊說道：“你們家老太君怕是餓了，快叫你妹子返來結了賬去用飯。”

前麵衝出來兩個小夥子，將門守住！

二人買了北地胭脂和南地珍珠粉，喝了甜豆花和酥油茶，手上捧了白糖糕和糖葫蘆。阿言手中還捧著風車、鼻菸壺、蓼花糖和一包鹵雞爪，背上還揹著個彩色蜈蚣鷂子。瞭望去紅的綠的藍的紫的，活脫脫的挪動染料坊。

小丫頭笑道：“我們姐妹陪孃親來挑點上好的緞子，掌櫃有甚麼好貨就拿出來吧！”

那老太太麵無神采，隻是點頭。

阿言無法地問道：“阿水哥，你這麼個費錢法，那是幾百年也拖不跨王府啊！”

進得綢緞莊，掌櫃便上來號召。

秦水墨瞧著那綢緞莊子不過一箭之地遠，翻開門簾就瞧得見這衚衕。

那丫頭忙上前替老太太捏了捏腰，皺眉道：“前幾日郎中開的膏藥還在，一會我歸去拿藥，順道雇輛騾車，就能歸去了，還請二位姐姐辛苦照看一會子我孃親。”

三人便扶了老太太緩緩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