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――這是――”秦水墨和阿言瞪大了眼睛。
那二人卻從秦水墨和阿言身邊走過,一把抓住老太太。
阿言忙站到秦水墨身前護住,一邊緊緊握住秦水墨的手,顫巍巍叫道:“彼蒼白日,你們要做甚麼?”
老太太一臉慈愛滿頭銀髮,周身綾羅綢緞,手帶翡翠玉鐲,頭戴一顆雞蛋大小的東珠,實在繁華逼人。小丫頭稚氣未脫模樣端方,脖子上一個黃金長命鎖。
冷不防“砰”一聲,劈麵卻撞上了彆人。
小丫頭笑道:“我們姐妹陪孃親來挑點上好的緞子,掌櫃有甚麼好貨就拿出來吧!”
那丫頭順手將上好的綢緞拿了三匹,放下一錠銀子,衝掌櫃說道:“掌櫃的,定錢我先放著,一會來接我娘時付你餘下的。”
四月春光裡的天安城熱烈的不像話。朱雀大街上南來北往的商客如流。街兩旁的酒樓茶社、布店、雜貨鋪、胭脂水粉鋪子一溜的各色招牌旌旗晃的人眼暈。
“你――你們要做甚麼!”阿言驚呼。
那丫頭忙上前替老太太捏了捏腰,皺眉道:“前幾日郎中開的膏藥還在,一會我歸去拿藥,順道雇輛騾車,就能歸去了,還請二位姐姐辛苦照看一會子我孃親。”
“娘――您冇事吧――”小丫頭孔殷問道。
秦水墨帶著阿言滿街轉悠。
秦水墨心中一驚,麵前卻越來越黑,終是人事不省倒了下去。
秦水墨聽得這話,放下心來,想著到了京兆府尹處便能夠尋著石誠,天然無事了。奔波半日,二人實在渴了,便一邊喝茶一邊深思對策。
掌櫃一邊劈裡啪啦打著算盤,一邊說道:“你們家老太君怕是餓了,快叫你妹子返來結了賬去用飯。”
阿言結結巴巴將剛纔的事說了。
“呀――”阿言摸著一匹寶藍色珊瑚紋綢緞說道:“前次王――東廂的穿的就是這一匹呢。”
秦水墨趕緊一把撈住要撞倒的人,定睛一看是一個鬚髮皆白的老太太,身邊跟著個十來歲的小丫頭。
秦水墨瞧著那綢緞莊子不過一箭之地遠,翻開門簾就瞧得見這衚衕。
“啥?”掌櫃瞅瞅秦水墨和阿言,又看看老太太,忙衝前麵喊叫:“阿大,阿二!”
“小言!冇事吧?”秦水墨問道。
“當真?你二人確切不是賊人一夥的?隻是外埠來投奔親戚的?”掌櫃眸子一轉,叫阿大上了茶。
“哎呦!”話未說完,阿言被一個小小的影子撞得七葷八素。
“這――這誰家的毛孩子――”阿言呼喊一嗓子,那孩子卻回身鑽進了衚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