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鬆對魯智深道:“師兄,此番恰是虧了祝彪兄弟的奇策,這才殺了賀知府那廝,攻破了華州府,救得師兄與大郎出來!”
武鬆道:“兄弟放心,兄弟年紀雖小,卻正如林教頭說的那般,有經天緯地之才,隻要兄弟不肯意招安,我等兄弟都情願跟著兄弟走!”
王義也跟著梁山軍馬進了華州府,進了賀知府的府邸。但是傳聞女兒玉嬌枝已然投井而亡,他在井邊嚎啕大哭一場。跟著一同來的梁山兄弟看著王義哀思欲絕的樣兒,也紛繁潸然淚下。
祝彪問道:“孫提轄一名如何啊?”
武鬆站起家來道:“我武鬆見祝彪兄弟突破了華州城,還覺得是個敢作敢當的豪傑!冇成想你一出口便是招安,如你與招安的籌算,何必上我們這梁山呢!”
話音剛落,隻聽的“啪”的一聲,但見武鬆將手中的酒碗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,冇有說話。魯智深已經吃得滿嘴流油,有些醉眼昏黃,打著酒嗝道:“當今滿朝文武,多是奸邪,矇蔽聖聰,就比灑家身上的直裰,染了這灰色,還洗得潔淨嗎?”
魯智深高低打量了一番祝彪道:“灑家整日裡隻聽晁天王說,兄弟是個足智多謀的豪傑,本日一見,公然是有些手腕!”
大師夥都在興頭上,紛繁叫道:“祝彪兄弟有何事,儘管問來!”
混江龍李俊也道:“招安招安,招甚鳥安!殺得過便罷,殺不過不過一死。俺們這些人,都是殺人放火的命,做那受肮臟氣的官,俺們做不來!”
知府被人剁了腦袋,兵馬督監也被殺了,那全部華州府也就成了群龍無首了,說他們群龍無首那都是汲引他們了,一幫子烏合之眾冇了領頭的,那就更是烏合之眾了。
祝彪的話一出口,世人都麵麵相覷,這個題目他們向來冇有想過,冇有一人答得上來。
孫立抿了抿嘴唇,話語在腦中過了一邊道:“眾家兄弟的話甚是有理,隻是朝廷勢大,我梁山不過一窪之水,如何能抗的住朝廷的連番征討?”
祝彪道:“提轄隻知其一,不知其二。”祝彪看了眾頭領一回,道:“我梁山固然隻是一窪之水,但是目下朝廷四方起火,八處冒煙,內有豪傑造反,外有契丹人虎視眈眈,朝廷如何能一心征討我梁山?朝廷來征討之時,征討的官軍少,我等兄弟便下山去,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;如果征討的官軍多了,我等就退上梁山,依托八百裡水泊,靠著李俊哥哥,張順、張橫哥哥,另有童威童猛二位哥哥,山上另有阮氏三兄弟,那都是水戰的妙手,將官軍都砍翻到水泊裡去喂王八!如果朝廷的征討官軍去征討彆處豪傑,我等兄弟就下山,攻城略地,分田分地,號令天下貧苦百姓一同造反,還怕推不翻他趙宋王朝嗎!遠的有漢高祖劉邦,暴秦滅六國,兵強馬壯,但是隻要天怒人怨,劉邦三年平秦,五年滅楚,眾家兄弟個個青史留名;近的有沖天大將軍黃巢,提兵殺進長安,幾近要滅了李唐,若不是他部下的朱溫受了李唐的勾引,受了招安,黃巢焉能敗了?以是,我等兄弟要成績一番大業,斷斷不能被趙宋勾引,一時足成千古恨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