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官看了看朱武,冇有說話。祝彪上前一步,靠近那推官,搓了搓手指,笑眯眯的問道:“但是能夠看,隻是不知有冇有——”不消說,祝彪這是在索賄。想來,不管如何說,索了賄給你看看,也就合情公道了。
客帳司朱武道:“我家太尉病勢沉重,快叫你家知府來,早早的降香了,我家太尉也好安息。”
那太尉不敢說話,隻是用手指東指西。這個推官見多了官員,普通的官員都是指畫,從不說話,說話掉身份。祝彪見了指畫,怕暴露馬腳,指著那推官的鼻子喝道:“我家太尉是天子前近幸大臣,因公抱病,你們家知府是個甚麼東西,竟敢不來拜見!”
太尉躺在床上,客帳司祝彪站在一旁向陪。賀知府出去了,先行過禮。祝彪見這賀知府中等身材,白白胖胖,一副慈眉善目。
這個賀知府還不曉得如何回事,就腦袋搬場,汙血流了一地。
祝彪正在旁觀觀中的修建,門上羽士陳述,知府相公來了。祝彪微微一笑:“魚兒中計了。”當下祝彪叫來林沖、杜壆、卞祥、楊誌四個“衙兵”各拿兵器擺列兩旁;楊雄、戴宗、解珍、解寶各藏暗器站在擺佈。
祝彪又問道:“太尉奉旨降香,你如何不來遠接啊?”
那太尉稱疾圍在被褥坐的床上。客帳司朱武出入兩次,假作稟報。實在是朱武心中冇底,怕被推官看出真假來。祝彪道:“怕他個鳥甚!以來我料定這個小小王八看不出我們的太尉是真是假。再者,就算看出來也不怕,就他一小我,空口無憑,隻要發覺他看出來了,我們就告他一個大不敬的罪,先打他的扳子,打個半死再說。”
眾兵將隻得站得遠遠的,賀知府單獨一人上前拜見太尉。
隻因為徽宗天子崇拜玄門,天下的羽士吃香,一座座道觀拔地而起,香火鼎盛。雲台觀的觀主得了宿太尉來奉旨降香的稟報,帶領著道徒到了渭河邊上驅逐。
祝彪翻開鎖,從櫃子裡去處金鈴吊掛,給推官過目,隻見這金鈴吊掛乃是用七寶珠嵌成,公然不假。推官不但瞥見了金鈴吊掛,還瞥見了珊瑚、瑪瑙。翠玉無數,渾金架子中間吊著盞紅紗燈籠,真是官方的罕見奇物。
祝彪看著賀知府的模樣,微微一笑道:“來人啊!與我拿下!”祝彪話音一落,解珍、解寶兄弟二人嗖的拔出短刀。賀知府還不曉得咋回事,解珍一腳將賀知府踢翻在地;解寶衝上去,一腳將賀知府踏住。不等賀知府呼救,一刀戳到了那賀知府的心口上。然後又是一刀將賀知府的腦袋砍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