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武鬆朝晨出去縣裡畫卯,直到日中未歸。武大被這婦人趕出去做買賣,央及間壁王婆買下些酒肉之類,去武鬆房裡簇了一盆炭火,內心自想道:“我本日實在撩鬥他一撩鬥,不信他不動情。……”
過了數日,武鬆取出一匹彩色段子與嫂嫂做衣裳。那婦人笑嘻嘻道:“叔叔,如何使得。既然叔叔把與奴家,不敢推讓,隻得接了。”
話休絮煩。自從武鬆搬將家裡來,取些銀子與武大,教買餅饊茶果,請鄰舍吃茶。眾鄰舍鬥分子來與武鬆情麵,武大又安排了回席,都不在話下。
三小我同到樓上坐了。那婦人看著武大,道:“我陪侍著叔叔坐地。你去安排些酒食來管待叔叔。”武大應道:“最好——二哥,你且坐一坐,我便來也。”
武鬆替武大挑了擔兒,武大引著武鬆,轉灣抹角,一逕望紫石街來。轉過兩個灣,來到一個茶坊間壁,武大呼一聲“大嫂開門”。隻見簾子開處,一個婦人出到簾子下,應道:“大哥,怎地半早便歸?”武大道:“你的叔叔在這裡,且來廝見。”武大郎接了擔兒入去便出來道:“二哥,入屋裡來和你嫂嫂相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