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武鬆去了十數日,武大每日隻是晏出早歸;歸到家裡便關了門。那婦人也和他鬨了幾場;向後弄慣了,不覺得事。自此,這婦人約莫到武大歸時先自去收了簾兒,關上大門。武大見了,自內心也喜,深思道:“恁地時卻好!……”
當日吃了十數杯酒,武鬆便起家。武大道:“二哥,再吃幾杯了去。”武鬆道:“隻好恁地,卻又來望哥哥。”都送下樓來。那婦人道:“叔叔,是必搬來家裡住;如果叔叔不搬來時,教我兩口兒也吃彆人笑話。親兄弟難比彆人。大哥,你便辦理一間房請叔叔來家裡度日,休教鄰舍街坊道個不是。”武大道:“大嫂說得是。二哥,你便搬來,也教我爭口氣。”武鬆道:“既是哥哥嫂嫂恁地說時,今晚有些行李便取了來。”那婦人道:“叔叔,是必記心,奴這裡專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