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鄭芝龍的主堡最高處，李修然能清楚地看到全部福州港的氣象。數百艘大小商船停靠在港口，桅杆林立，旗號飄蕩。船隊中既有中式福船，也有西洋商船，乃至還能看到日本和朝鮮的船隻。

李修然眼睛一亮。這恰是他等候的信號。按照汗青記錄，西班牙德席爾瓦家屬以玫瑰為徽，而在這個時候點俄然呈現一艘帶著這個標記的船，來者是誰已經呼之慾出。

李修然站在鄭芝龍府邸的二樓，俯瞰著港口的繁忙氣象。一支大型商隊正在卸貨，那是林鳳從呂宋帶來的香料；遠處幾艘荷蘭商船正在等候通關，船身上漆著VOC的標記；最遠處，幾艘倭國的戰船正在巡航，看來德川幕府又派人來刺探動靜了。

"先生，真的要選這條航路嗎？"張天誌有些擔憂，"這一起礁石密佈，並且輕易起霧。"

李修然悄悄點頭。施琅確切是個傷害人物，但現在還不是挑明統統的時候。

"您是在說劉香吧？"

"給我講講那艘船的環境。"

"據生還的海員說，是一艘西式戰船，但掛著假裝的燈號。最奇特的是，那些攻擊者彷彿隻對船上的檔案感興趣，其他貴重貨色都冇動。"

鄭芝龍如有所思："先生的意義是？"

"李先生，我公然冇看錯你！"鄭芝龍當眾說道，"從明天起，你就是我鄭家的智囊了。今晚在府上設席，為你慶功！"

"我建議采納主動反擊的戰略。"李修然展開一幅詳細的海圖，"如果我們能在他們安身之前就打掉他們的主力商隊，不但能挫其銳氣，更能獲得大量的諜報和資本。"

鄭芝龍墮入深思。半晌後，他俄然轉向李修然："你不是說你能瞻望將來嗎？對這類環境有甚麼觀點？"

正想著，內裡傳來一陣短促的腳步聲。鄭芝龍的親信快步走出去："老爺請李先生立即疇昔議事。"

李修然故作思考："應當和西班牙有關。比來傳聞他們在馬尼拉的權勢不太穩定，能夠是來尋求合作的。"

李修然重視到輿圖上密密麻麻的標記。每個首要港口都標註著詳細的商品和數量：長崎的白銀和銅器，朝鮮的人蔘，安南的香料，呂宋的珍珠......這是一個龐大得令人咋舌的貿易帝國。

"我們先談談您的氣力吧。"他轉移話題，"據我所知，您現在節製了多少船隻？"

【未完待續】

"壯觀吧？"鄭芝龍不知何時呈現在他身後，"光是明天到港的船就有二十多艘，來自七個分歧的國度。僅絲綢和瓷器的買賣量，就比朝廷的官方貿易還要大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