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修然放下酒杯，意味深長地笑了："機會到了。"

李修然明白，這既是信賴，也是監督。但這正合他意。此次行動不但是對於紅毛人，更是要讓鄭芝龍看到他的才氣。

"攻擊者是甚麼人？"鄭芝龍詰問道。

鄭芝龍墮入深思。半晌後，他俄然轉向李修然："你不是說你能瞻望將來嗎？對這類環境有甚麼觀點？"

"我建議采納主動反擊的戰略。"李修然展開一幅詳細的海圖，"如果我們能在他們安身之前就打掉他們的主力商隊，不但能挫其銳氣，更能獲得大量的諜報和資本。"

"據生還的海員說，是一艘西式戰船，但掛著假裝的燈號。最奇特的是，那些攻擊者彷彿隻對船上的檔案感興趣，其他貴重貨色都冇動。"

"不但如此。"鄭芝龍抬高聲音，"我們在各地的商行接連遭到粉碎，首要的航路資訊外泄，乃至連一些核心海員都古怪失落。有人在暗中針對我們。"

"說！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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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您彆忘了我是從那裡來的。"李修然笑了笑，"劉香現在在台灣四周活動，他的氣力確切不容小覷。但比起他，我更擔憂的是您身邊的人。"

鄭芝龍深思半晌："都令人頭疼。滿清的使者還在等我答覆，荷蘭人正在台灣集結戰船，而朝廷那邊又在催促我加強對海盜的打擊。"

李修然的心猛地一跳。帆海圖？莫非...

鄭芝龍的神采刹時陰沉下來："喪失如何？"

"對了，"鄭芝龍又說，"明天泊岸的那艘葡萄牙商船，你如何看？"

張天誌翻開記錄："海員說著奇特的葡萄牙語，像是從西班牙來的。船上帶著很多火器，但假裝成淺顯商船。最特彆的是，船長室的窗戶上裝潢著一朵金色玫瑰的徽記。"

李修然瞭解地點點頭。作為這個期間最有影響力的海上權勢，鄭芝龍麵對的壓力確切龐大。一方麵要對付滿清的威脅，一方麵要防備荷蘭人的覬覦，同時還要在明朝朝廷和各方權勢之間尋求均衡。

"黃老六那邊如何說？"

當艦隊班師返回泉州時，全部港口都沸騰了。鄭芝龍親身來到船埠驅逐。看著那些緝獲的戰利品，他的臉上終究暴露了對勁的笑容。

"您是在說劉香吧？"

鄭芝龍如有所思："先生的意義是？"

戰役持續了整整一個時候。終究，荷蘭人主力艦隊被打散，留下大量物質落入李修然手中。此中不但有貴重的貨色，更有詳細的航路圖和貿易文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