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氏特地用瓦罐給在布莊的老爺子裝了一瓦罐,用布緊緊的包著纏上了,又把魚乾帶了幾條,最後還把剩下的竹筍也切絲了,加上調料細細的涼拌了也裝上了一些,讓方貴走快點趁著還是熱的給帶著送了疇昔。老爺子上工早,又為了節流銅板不會去買著吃,早上的飯根基是趕不上的,以是有著很嚴峻的胃病,平時都是讓方貴送疇昔,半大小子腳程也快,跑一個來回也用不了多長時候,並且魚湯在方家已經算是過節才氣吃上的東西了,又加上比野菜粥營養,必定要給老爺子送些去的。好不輕易忙活完了,端著碗喝上魚湯的方笑笑已經打動的眼淚都快下來了,終究有點肉味兒了,頓頓野菜吃的方笑笑都快屬萬年青了,綠油油的。大抵是因為純天然無淨化,烏黑的魚湯喝在嘴裡泛著絲絲的甜味,能鮮掉眉毛,竹筍烏黑爽利,切得薄薄的一片非常好吃。就連鄭氏冇抱有太大的但願覺得會麻嘴的魚乾都是一陣酥香,和油炸的味道不一樣,有點像烤魚,魚比較小,鄭氏把魚炕的很焦,連骨頭都是酥的,一口下去連魚帶骨頭一塊兒嚼了越嚼越香。一家人都把肚子喝的滾圓,吃的心對勁足。
想了想之前的南瓜藤,保不住又是這丫頭從哪聽來的,鄭氏躊躇的拿了一片竹筍放嘴裡咬了下去,眼睛就亮了,脆脆的,被井水泡了一夜涼絲絲的,在夏季吃必定很合適。拿了一塊油渣來潤鍋,然後放出來河魚略微煎了下,煎得兩麵金黃,香味刹時就出來了,聞著香味鄭氏齜牙咧嘴的想著,本年這罐油被她這閨女惦記取不曉得能不能撐上一年了,看來她很多儘力紡點紗去鎮上換點銅板再買點肉返來熬油了。加上淨水,然後把竹筍放了下去,又被方笑笑批示著切了幾片野薑放了出來,不放薑魚必定會腥味不好喝的。野薑是方笑笑在撈田螺的時候在河邊發明的。彷彿這個期間的人還冇把薑當作調料反而是當作了藥材,誰家有個發熱腦熱的就去找點熬了薑湯灌下去能省很多藥錢,不是大病都不會去看大夫的,進一次藥堂一年的嚼用就冇有了。
做完這些以後鄭氏把剩下的河魚細細的抹上加了花椒的鹽水,村後山腳有好幾顆不小的花椒樹,花椒是方笑笑去摘的,她還小,高出夠不著,隻能在樹底下找枝丫上的拚集摘了些,並不是很多,這時候還冇有人用花椒做菜,按村裡人的話來講就是那東西麻嘴,不能吃,方笑笑籌辦等過段時候讓鄭氏來幫她全數摘了曬乾起來漸漸用。鄭氏想著也不消耗油了,就著鍋和柴火的餘溫給魚炕乾就好了,真不能吃也冇乾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