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完這些以後鄭氏把剩下的河魚細細的抹上加了花椒的鹽水,村後山腳有好幾顆不小的花椒樹,花椒是方笑笑去摘的,她還小,高出夠不著,隻能在樹底下找枝丫上的拚集摘了些,並不是很多,這時候還冇有人用花椒做菜,按村裡人的話來講就是那東西麻嘴,不能吃,方笑笑籌辦等過段時候讓鄭氏來幫她全數摘了曬乾起來漸漸用。鄭氏想著也不消耗油了,就著鍋和柴火的餘溫給魚炕乾就好了,真不能吃也冇乾係。
第二天大早方笑笑為了吃連覺也不睡了,畢竟一天就兩頓,早上吃不了那就得等早晨了。有吃的隻無能望著不是方笑笑的氣勢。薅了薅雜草似的頭髮就去纏著鄭氏了,這段時候她已經把鄭氏的脾氣摸的差未幾了,隻能軟著來,鄭氏紙老虎的形象已經深切了方笑笑的心,就算她看上去非常凶暴也是不怕的。鄭氏被方笑笑纏的不可,嘴上嫌棄但是上翹的嘴角泄漏了她內心實在的設法。
想了想之前的南瓜藤,保不住又是這丫頭從哪聽來的,鄭氏躊躇的拿了一片竹筍放嘴裡咬了下去,眼睛就亮了,脆脆的,被井水泡了一夜涼絲絲的,在夏季吃必定很合適。拿了一塊油渣來潤鍋,然後放出來河魚略微煎了下,煎得兩麵金黃,香味刹時就出來了,聞著香味鄭氏齜牙咧嘴的想著,本年這罐油被她這閨女惦記取不曉得能不能撐上一年了,看來她很多儘力紡點紗去鎮上換點銅板再買點肉返來熬油了。加上淨水,然後把竹筍放了下去,又被方笑笑批示著切了幾片野薑放了出來,不放薑魚必定會腥味不好喝的。野薑是方笑笑在撈田螺的時候在河邊發明的。彷彿這個期間的人還冇把薑當作調料反而是當作了藥材,誰家有個發熱腦熱的就去找點熬了薑湯灌下去能省很多藥錢,不是大病都不會去看大夫的,進一次藥堂一年的嚼用就冇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