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濁道：“太鬆、太鬆！使出儘力、再抓緊些！”

說罷，隻聽她輕叱一聲，腰不動、肩不動、後臂不動，前臂一顫，手腕劇抖！

一濁持續道：“那你感覺如果小陌路與小紅葉打起架來，哪個能贏？”

一濁又問賈瘦獸：“你哩？”

這跳索看似簡樸，倒是比那邱叔叔教的“俯臥撐”、“引體向上”還要折騰人數倍，起碼後二者皆可收回滿身之力，而跳索反而要將膝、臀、腰、肩並直僵住不動，腳尖無時不刻不在踮拍空中、手腕無時不刻不在晃抖。幾百圈下來，已讓少年叫苦不迭，小腿繃得都快抽筋了。但是，愈是如許，他愈是不能停下，是因他仍記得紅葉大叔首日教他“刑屠拳”時，所說的那兩個“度”字。

宿平規複神采、定下神來，卻懾於她的雌威，隻問道：“這是甚麼？”

外院擺佈各有一排屋子，兩人現在去的，就是用膳的大堂劈麵。推開大門，就見裡頭琳琅滿目地擺著各式樂器，除了幾麵鼓、幾張繼老頭曾耍過一次的嵇琴外，其他的，宿平一概說不上名頭。

宿平驚道：“姐姐的手勁，怎地如此了得！”

一濁道：“你倒打得快意算盤，卻也不無事理――既然如此，那我們便開端下午的功課吧！”說著，便去左邊的架台上取下一個樂器。

宿平道：“天然是紅葉大叔了。”

一濁讚道：“小宿平公然聰明！不過你彆忘了，每個手指、腳指上另有兩到三個樞紐不等。一是因你在練跳索、腳指天然就練到了；二是因你與小陌路學了賭技、想來也練了指法，故而我便未提――但人之滿身，並非隻要指趾、腕踝、肘肩幾處樞紐，何如姐姐所練到的處所也就這麼幾處了，是以其他皆冇法教你。”

頃刻間，宿平忽覺手中一股震力傳來，五指如執狂牛之蹄，再也冇法抓扣得住，心驚肉跳之下，那柄飛刀亮起白光，已然脫手而出！

賈瘦獸倒是不忍多看，偶爾瞥上一眼，隻感頭皮發麻，那眼神仿若見了甚麼不世出的怪物普通。

“咄”地一聲，正中箭靶紅心！

“當年我在大梁曾見到過一個用箭的絕世妙手，你可知他的箭囊放於那邊？”

宿平道：“其一是手腕與雙臂，其二是腳勁――我知了！手腕上有一個樞紐；而前臂之下是肘，後臂之末是肩，是以有兩個；腳上也有一個，是腳踝！姐姐，我說的可對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