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濁道:“太鬆、太鬆!使出儘力、再抓緊些!”
宿平見她劈臉就問了個莫名其妙的題目,想了一想,答道:“腦筋!”
一濁點頭道:“是,也不是……不但單是手指,而是統統的樞紐,或者說是‘筋’!一個外、內功的妙手,他的力量或許強過彆人,但卻不必然能比彆人矯捷――而‘筋’便是其關頭之因。”
一濁問:“那如果兩人對賭呢?誰贏?”
一濁嗔道:“甚麼腦筋!再答!”
宿平道:“天然是紅葉大叔了。”
宿平想了一想,俄然眼睛一亮:“曉得了!陌路大哥教我的阿誰轉筷子、解活結,都是按著一步一步來的,比方那轉筷子,是從大拇指轉到小手指,或從小手指轉回大拇指,即便能跳開一指,玩出花腔,但畢竟未幾……姐姐的這個鎖呐,一個曲子便有諸多竄改,更不必說樂譜分歧、快慢竄改了,自須手指更加矯捷,若要不不對,那就得想出哪指立出哪指。”
繼老頭暢懷道:“女娃子,比侯老兄弟可強多了。”
少年當即照做,手背青筋暴起。
宿平點了點頭。
宿平允看時,一濁悄悄將這傢夥鐵嘴的一端含在口中,俄然鼓起腮幫,猛地一吹,就聽“叭”地一聲,驚得少年麵無人色。
一濁停下嗩呐,輕鬆道:“你現下可知我這練指之法,與小陌路的分歧在那邊了?”
一濁看出少年設法,嘿嘿道:“不信是麼?且看姐姐吹上一段就知了。”說罷,就見她將兩手握住木管,用除開拇指的另八個手指按在八個孔上,腮幫一鼓,八指起合連動,高亢宏亮的大聲陣陣傳來。
一濁哭笑不得道:“好罷……那我再問你,你是不是與小陌路學了賭技?”
這跳索看似簡樸,倒是比那邱叔叔教的“俯臥撐”、“引體向上”還要折騰人數倍,起碼後二者皆可收回滿身之力,而跳索反而要將膝、臀、腰、肩並直僵住不動,腳尖無時不刻不在踮拍空中、手腕無時不刻不在晃抖。幾百圈下來,已讓少年叫苦不迭,小腿繃得都快抽筋了。但是,愈是如許,他愈是不能停下,是因他仍記得紅葉大叔首日教他“刑屠拳”時,所說的那兩個“度”字。
繼老頭一臉淡若清風,一濁倒是眉頭緊蹙。半晌以後,五寨主點頭苦笑道:“老先生,我又輸了。”
宿平心知她鬥不過繼爺爺,就要嫁禍江東,抬起腿撒丫子便撤,卻早已給對方一手抓了個正著,因而慼慼然道:“姐姐要何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