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雲卿聽他們這麼說,也留了下來。
二人都不愛囉嗦,彆過以後,分道揚鑣。
五公子的臉上已經規複悠然之色,道:“如此,弟恭候三兄回府。”說罷,他瞥了邵稹一眼,乘舟遠去。
邵稹癟癟嘴。
寧兒卻看著他的手臂,凝固的血跡混著破布,顯得猙獰。她神采發白,想碰又不敢碰:“很疼吧?”
寧兒破涕為笑,擦擦眼睛。
“勿同我提他。”邵稹冇好氣,將過所收好。
“賊人。”邵稹插嘴。
拿回了金子,邵稹本來想快點上路去長安。但是他帶了傷,寧兒想等他的傷好了再走。
邵稹俄然感覺,他們就算無緣走到一處,如許悄悄相守,也賽過塵凡萬丈。
“你帶她來做甚麼?”邵稹走疇昔,不悅道。
“疼啊。”邵稹齜牙咧嘴,道,“疼死了,小娘子快來扶一扶。”
“相見有何難,”邵稹彎彎唇,“賊行的人還少得了去長安?”
邵稹淺笑,手一轉,反握住的手腕。
“你為何非要歸去?”邵稹問。
“不識好歹。”蕭雲卿說,“我救了你的命。”
蕭雲卿意味深長:“長安飄蕩後輩多,若出來個比你還會哄人的,寧兒說不定就跑了。”
郎中給邵稹清楚了傷口,拿出針線來,在火上燒了燒。
“看你啊。”
他半躺在榻上,神采平和,彷彿郎中縫的是一塊與他無關的布。但是,寧兒能發明,他的眉頭時不時微微蹙一下,額角有些細細的汗光。
蕭雲卿嘴角抽了抽:“你就裝吧。”
“當然會收到。”蕭雲卿自傲滿滿,“我是何人。”
邵稹見她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樣,感覺好笑。
“母舅會收到吧?”寧兒把信交給蕭雲卿時,瞻仰地問。
邵稹道:“我還要逗留些光陰,不能坐吃山空,得找個活乾。”
寧兒點頭:“我不累,陪你坐坐。”
蕭雲卿眼睛一亮:“我有幾個長安客人,找我處理仇家,你……”
“無事!”
見到這般架式,五公子船上的人皆變色。
彆離期近,寧兒對蕭雲卿的玳瑁有些戀戀不捨。玳瑁這幾日與她處慣了,彷彿也曉得寧兒要走,在她懷裡“喵喵”叫。曉得蕭雲卿承諾將來玳瑁生了崽,就送給寧兒一隻,她才滿心高興地放開。
邵稹在一邊看著都感覺累得很。
“稹郎!”寧兒欣喜地走上前去,卻看到他臂上,心一沉,“你受傷了?”
邵稹白他一眼,毫不客氣地坐了出來。
“哪來的女子,滿是豹子。”邵稹冷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