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兒點頭:“我不累,陪你坐坐。”
邵稹望向那邊,眼底也染上些笑意。
寧兒俄然感覺有些心疼,邵稹表麵看著甚麼也不在乎,甚麼也難不倒他,但實在他也是小我,偶然不過是強撐……寧兒伸脫手,隔著袖子,悄悄握住他右手的手腕。
邵稹一訝,目光投來。
“怎會無事,那麼多血……”寧兒焦急道。
邵稹見她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樣,感覺好笑。
邵稹在一邊看著都感覺累得很。
邵稹拔刀。
邵稹翻開來看了看,他和寧兒都成了益州一個小縣邑裡的人,還是表兄送表妹去長安投奔親戚。
“冇甚麼都雅的,安息去吧。”他說。
到了館舍裡,蕭雲卿讓人請了郎中來,給邵稹的傷洗濯敷藥。寧兒在中間看著那皮肉初創的模樣,隻覺心悸悸的。
彆離期近,寧兒對蕭雲卿的玳瑁有些戀戀不捨。玳瑁這幾日與她處慣了,彷彿也曉得寧兒要走,在她懷裡“喵喵”叫。曉得蕭雲卿承諾將來玳瑁生了崽,就送給寧兒一隻,她才滿心高興地放開。
“稹郎!”寧兒欣喜地走上前去,卻看到他臂上,心一沉,“你受傷了?”
寧兒見他把針刺入邵稹的皮膚,嚇得趕緊轉開首。用針來縫傷口,那該多麼疼啊……她忍住不去看,卻瞥向邵稹的臉。
邵稹橫他一眼。
“嗯?”邵稹有些驚奇。
“致之,”蕭雲卿對他低聲道,“你去到長安,租一處宅子,像端莊閨秀一樣將寧兒養在內裡。”
“賊人。”邵稹插嘴。
寧兒有些羞怯,卻冇有鬆開。
邵稹低頭看著她,俄然感到一陣滿足。
“本日彆過,不知何日再見?”城外彆離時,蕭雲卿折了兩支楊柳,一支給寧兒,一支給邵稹。
邵稹白他一眼,毫不客氣地坐了出來。
他半躺在榻上,神采平和,彷彿郎中縫的是一塊與他無關的布。但是,寧兒能發明,他的眉頭時不時微微蹙一下,額角有些細細的汗光。
邵稹癟癟嘴。
“你帶她來做甚麼?”邵稹走疇昔,不悅道。
見到這般架式,五公子船上的人皆變色。
“小傷,無礙。”邵稹笑嘻嘻地說,將手裡的承擔晃晃,“金子可都取返來了,你的金飾也在內裡。”
二人都不愛囉嗦,彆過以後,分道揚鑣。
“當然會收到。”蕭雲卿自傲滿滿,“我是何人。”
“看你啊。”
三日不快不慢,邵稹在客舍裡養傷,寧兒也未曾出門,一心一意地將捎給母舅的信寫好。五封信,由蕭雲卿交給分歧的商旅,以防萬一。內容差未幾的言語,寧兒寫得又多又長,還力求筆跡端方,整整寫了兩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