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公子眼神一凜,從視窗望去,視野卻已經傾斜,看不到究竟。
“公子,”梁駿的聲音從門彆傳來,“時候到了,開船麼?”
“蕭雲卿!”五公子神采一變,恨恨道。
“五郎。”蕭雲卿隔著十餘丈,悠悠道,“當初義兄離世之前,將堂中諸事分撥,貨色買賣歸你,刺客死士歸我;文歸你,武歸我。現在這是如何?戧行?”
梁駿一肚子窩囊氣無處可撒,未幾,“呸”地唾一口,將手裡的弓狠狠摔在腳下。
“有異狀麼?”他問。
“備好了。”侍從在身後稟道。
她走到邵稹麵前,遞疇昔。
一根長長的繩索,從桅杆處連到了船廬頂上。它染作純玄色,與船廬外的漆色渾然一體,加上視角埋冇,很難被髮明。邵稹行動工緻,已經滑到了船的另一頭。船上的人瞥見這般變故,紛繁反應過來,趕緊拔刀去追。
“公子!”侍從將五公子扶起,才解開手腳,五公子一把推開,衝到窗前去看。
幾支箭在空中劃出弧線,卻底子射不中,長長的纜繩將他盪出了十幾丈遠。
邵稹把漆盒和鑰匙放在她麵前,揮刀挑開她手上和腳上的布條:“翻開。”
但是當他拉弓要射,卻發明不知何時,很多烏蓬小舟從四周八方駛來,,幾近一模一樣,每艘上麵的人都穿戴玄色布衣,卻分不清那艘上麵的纔是邵稹。
“砰”一聲,門被撞開。
“重新包起來,給我。”邵稹的刀仍然抵著五公子喉嚨。璧娘謹慎翼翼地將承擔包好,拿起來。
五公子的手腳也被綁住,邵稹將他那床標緻的錦被變成布條的時候,他的嘴角抽了一下,半晌,卻暴露一個傲慢的笑。
小舟順著水流,一下便駛出了幾裡。
“要我將你的嘴也堵上麼?”邵稹將他的手腳捆好,瞥他一眼,“不過你呼救也無事,我殺你不過一瞬,能進得來,就能逃得走。”
“爾等何人!來此做甚!”他揪住船伕問道。
“來人!”璧娘扯開嘴上的布條,大聲尖叫,“有刺……”話冇說完,她的後腦被飛來的漆盒砸中,暈了疇昔。
“你是璧娘?”
邵稹轉向五公子,五公子麵色慘白,“啊啊”地大喊。
她滿麵驚懼,望著邵稹,點點頭。
五公子不答話,開了門,獨自出去。
蕭三匹夫!邵稹朝蕭雲卿瞪起眼,正要催促船伕快點劃,“咻”地,一支黑羽箭釘在了船板上。船伕嚇得大呼一聲,躲進了艙裡。
玳瑁昂著頭,“喵”一了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