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慮半晌,皇上呈現她便藉口拜彆,若說做了多麼足以讓皇上誇獎之事,莫非是因著她的回絕吹奏?
二夫人仿似看出她心機普通,掩嘴笑道:“曉得你夙來自謙,但自謙過甚了也是不好。現在,傳聞連宮中很多妃嬪都開端試著練習吹葉子。”
梁雪柔一驚,瞥眼朝外看去,院中的一男一女,彷彿璧人,神采之間模糊帶著欣喜,當即便起家,親身出迎,“父親、二姨娘安好!讓父親和姨娘久等,是雪柔的不是!”
“第一次插手宮中小宴,表示的非常不錯。”
二夫人看一眼梁青山,悄悄點頭道:“老爺先請。”
倒是一旁的梁青山,指了指一旁的座椅,淡然道:“你也坐吧,一家人,不必這般客氣。”
梁雪柔自是將二夫人神采全然看在眼裡,憑她的聰明,稍稍一想便也明白過來。位高權重者,自是大家阿諛的,莫敢違逆的。她那日雖是情急之下不得已,看在皇上眼裡怕也是可貴的,乾脆便寬大她一次,在旁人眼裡看來,自是皇上大義包涵了。
二夫人悄悄點頭,顯出可貴的小女兒嬌態來,身子微傾,看了看錶情甚好的梁青山,笑斥道:“你這傻丫頭,怎的總將錯誤往自個兒身上攬呢?老爺身在宦海多年,皇上是否真的未曾見怪又豈會看不出來?你也莫要掛懷了,禦花圃小宴,皇上讚你聰明得體,心機工緻呢。”
二夫人手上摩挲茶杯的行動稍稍一頓,臉上倒是毫無任何竄改,半晌以後,重又自行續了茶,淺笑不語。
二夫人尚未開口,梁青山便略微翹起了嘴角,讚道:“皇上和二皇子雙雙對你讚美有加,自是為尚書府掙足了臉麵。”
二夫人淺笑,似是話中有話,但卻端坐如此,再未幾言。
梁雪柔聞言卻又是一驚,二皇子為她說話多少也能明白著些,但連皇上都獎飾,便實在是……
梁雪柔俯身施禮,神采間儘是歉意:“下人不懂事便略加怒斥罷了……出來說話吧。”
而梁青山舒展眉頭彷彿在考慮甚麼的模樣,她自也看在眼裡,心頭不由失落起來。
門外響起腳步聲,晴兒斂了神采,規端方矩的打掃。
想來,皇上那般人物,自是無人勇於違逆的,這般讚美,究竟有幾分真,幾分假,實在難言。
她雖是庶出的身份,卻也育有尚書府獨一的兒子,怕是因著這獨一,身份便是非常的高貴了。但縱使如此,梁雪柔麵上還是扮作迷惑模樣,詰問道:“皇上竟真的未曾見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