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一旁的梁青山,指了指一旁的座椅,淡然道:“你也坐吧,一家人,不必這般客氣。”
二夫人自行斟茶,麵上還是那副眉開眼笑的模樣,接道:“老爺所言甚是,那般場麵,雪柔不但不怵,還為尚書府掙足了臉麵,實在是可喜可賀呢。”
這般隱蔽的心機惟來雖是簡樸,卻也是因著避皇上之諱,決不成明說。此番三言兩語便將統統悉數道來,實在可貴。再想想她方纔的嬌羞模樣,梁雪柔暗忖這二夫人公然也是個短長角色,難怪能得父親心疼這麼多年。
梁青山看著低著頭的女兒,語氣可貴輕柔。
二夫人一臉的欣喜,拉住梁雪柔的手笑道:“不知者不怪,倒是傳聞你今兒個生了氣,可彆氣壞了身子纔好。”
“第一次插手宮中小宴,表示的非常不錯。”
梁雪柔伸謝落座,藉著為二夫人添茶的空地瞅瞅梁青山,卻未曾想梁青山亦在看她,惶然低下頭粉飾。
二夫人尚未開口,梁青山便略微翹起了嘴角,讚道:“皇上和二皇子雙雙對你讚美有加,自是為尚書府掙足了臉麵。”
而現在,當她的但願被刹時澆滅,她俄然想起那日父親帶著恨意的目光來。
未幾時,冒著熱氣的茶水便送了上來,梁雪柔接過安靈手中的茶具,親身給梁青山兩人斟好了茶,送到手上,客氣之間自是帶著特彆的密切。
梁雪柔自是將二夫人神采全然看在眼裡,憑她的聰明,稍稍一想便也明白過來。位高權重者,自是大家阿諛的,莫敢違逆的。她那日雖是情急之下不得已,看在皇上眼裡怕也是可貴的,乾脆便寬大她一次,在旁人眼裡看來,自是皇上大義包涵了。
二夫人看一眼梁青山,悄悄點頭道:“老爺先請。”
梁青山並未多言,但神采之間卻全無初見時的冷酷生硬,讓梁雪柔內心稍稍一暖。馬上俯身施禮:“父親先請。”
是她天真,不該覺得此大家勾心鬥角的尚書府,還會有真正的溫情存在。明顯將那恨意看在眼裡,記在內心,怎的偏就冇能長了經驗?
梁青山微微點頭,“若要見怪,亦不會留至本日了。隻是……如果此後宮中再有此等宴席,你便稱病婉拒了吧。”
二夫人淺笑,似是話中有話,但卻端坐如此,再未幾言。
梁雪柔聞言卻又是一驚,二皇子為她說話多少也能明白著些,但連皇上都獎飾,便實在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