爭來吵去,最後終有定論:十指連心,若割指尖,毛伶必將哭得天昏地暗,彆說毛天真本身不承諾,那山都奶孃怕也要與操刀者冒死。屁股是不大怕痛,但血脈甚少,進刀較深,創口難以癒合。手腕則傷害非常,極易失血過分,一命嗚呼。隻要耳後血脈多,皮層淺,且傷口不易弄臟,可行。
“鐘萬歲於你,底子便不敷為懼!那廝與你對掌,乃是藉助身形衝力,方稍占上風,卻後力不繼,連你的第二道掌力都抵敵不住!你若用上偷學自老夫的拳掌,或‘移星換月’心法,早已取勝。你留力逞強,本待引他輕敵,再行殺之,卻冇想到另有妙手跟從。老夫看你本來蓄勢待發,俄然身材似有不適,為何?”李行屍在毛天真惡戰以後,一向冥思苦想對策,這時已大抵胸有成竹。隻是毛天真卻在緊急關頭舉止非常,他是如何都想不明白。
“刀招本以沉雄剛猛為主,溫和細緻,怎會是最高境地?”毛天至心中一動,問道。
“不錯,獸王老弟用起刀來,也是妙手中的妙手!”李行屍一聲不吭,凝神留意毛天真運刀伎倆,這時俄然開聲道。
“若蝙蝠的音波能讓人頭暈目炫,那該如何辦?”毛天真卻問了一個更希奇古怪的題目。
“何曾有甚麼古怪聲音?鐘老前輩,你聽到冇有?便是鐘天子救走鐘萬歲之前半刻。”李行屍滿臉利誘之色,扭頭問鐘劍聖道。
“本也練過幾日刀法,但與陳不凡之子陳炳光比武時,到處受製,幾近喪命。本日與鐘萬歲動武,此人的武功,毫不在陳炳光之下,這半吊子刀法,真能見效?”毛天真半信半疑,又問道。
“鐘二或許便是以這蝙蝠音波暗害於我,不然行屍老兄說得不錯,那鐘七必定死在我手裡。”毛天真沉聲說道。鐘劍聖所說,已解了貳內心的疑團:那蝙蝠音波束成一束,隻進犯毛天真,樹上二老便甚麼都不曉得。至於讓十萬老鼠發瘋,則是散開的音波。
練武之人,多少都懂一些醫理。圍著篝火吃晚餐時,毛天真與鐘劍聖、李行屍及風自如籌議了半天,均覺放血解毒之法可行,且越早放血越好。但該切割哪個處所放血,四人卻各執一詞:風自如主張手腕,李行屍卻主張耳後,鐘劍聖以為屁股最不怕痛,毛天真則感覺指尖最好。至於放血的量,毛伶尚幼,每日幾滴便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