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否有甚麼聲音,凡人聽不見,野獸卻能聞聲?”毛天真俄然插嘴問道。
爭來吵去,最後終有定論:十指連心,若割指尖,毛伶必將哭得天昏地暗,彆說毛天真本身不承諾,那山都奶孃怕也要與操刀者冒死。屁股是不大怕痛,但血脈甚少,進刀較深,創口難以癒合。手腕則傷害非常,極易失血過分,一命嗚呼。隻要耳後血脈多,皮層淺,且傷口不易弄臟,可行。
“鐘萬歲於你,底子便不敷為懼!那廝與你對掌,乃是藉助身形衝力,方稍占上風,卻後力不繼,連你的第二道掌力都抵敵不住!你若用上偷學自老夫的拳掌,或‘移星換月’心法,早已取勝。你留力逞強,本待引他輕敵,再行殺之,卻冇想到另有妙手跟從。老夫看你本來蓄勢待發,俄然身材似有不適,為何?”李行屍在毛天真惡戰以後,一向冥思苦想對策,這時已大抵胸有成竹。隻是毛天真卻在緊急關頭舉止非常,他是如何都想不明白。
“老二自幼對樂律和樂器極有天賦,或許是查了神仙留下的冊本,弄了個能發蝙蝠音波的叫子笛子甚麼的,也不希奇。暗害你?你又如何聽得見?”鐘劍聖瞪大眼睛問道。
“刀招本以沉雄剛猛為主,溫和細緻,怎會是最高境地?”毛天至心中一動,問道。
“有,天然有!蝙蝠便是如此。蝙蝠滿是瞎子,甚麼也看不見,卻能放出一束束聽不見的音波,這音波撞上樹枝甚麼的,便能反彈,讓蝙蝠聞聲,是以蝙蝠能在夜裡明察秋毫。”鐘劍聖一拍大腿,說道。
“冇有!除了群鼠鬨騰,聽不見彆的玩意兒響。毛小子,是不是聽錯了?”鐘劍聖答道。
“鐘二或許便是以這蝙蝠音波暗害於我,不然行屍老兄說得不錯,那鐘七必定死在我手裡。”毛天真沉聲說道。鐘劍聖所說,已解了貳內心的疑團:那蝙蝠音波束成一束,隻進犯毛天真,樹上二老便甚麼都不曉得。至於讓十萬老鼠發瘋,則是散開的音波。
“七個混蛋為了算計爺爺,這十年來各有歪門正道,有甚麼把戲,也說不定。但他們發難時爺爺功力大減,除了老三老七,其他人還未儘力脫手,爺爺我也不清楚。”鐘劍聖皺眉答覆。
“不必,創口極淺,淌出幾滴後血便本身止住了。”毛天真將匕首還給風自如,如同惡鬥了三個時候,躺倒在地,大聲喘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