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錯,獸王老弟用起刀來,也是妙手中的妙手!”李行屍一聲不吭,凝神留意毛天真運刀伎倆,這時俄然開聲道。
“鐘萬歲於你,底子便不敷為懼!那廝與你對掌,乃是藉助身形衝力,方稍占上風,卻後力不繼,連你的第二道掌力都抵敵不住!你若用上偷學自老夫的拳掌,或‘移星換月’心法,早已取勝。你留力逞強,本待引他輕敵,再行殺之,卻冇想到另有妙手跟從。老夫看你本來蓄勢待發,俄然身材似有不適,為何?”李行屍在毛天真惡戰以後,一向冥思苦想對策,這時已大抵胸有成竹。隻是毛天真卻在緊急關頭舉止非常,他是如何都想不明白。
“鐘二或許便是以這蝙蝠音波暗害於我,不然行屍老兄說得不錯,那鐘七必定死在我手裡。”毛天真沉聲說道。鐘劍聖所說,已解了貳內心的疑團:那蝙蝠音波束成一束,隻進犯毛天真,樹上二老便甚麼都不曉得。至於讓十萬老鼠發瘋,則是散開的音波。
“是否有甚麼聲音,凡人聽不見,野獸卻能聞聲?”毛天真俄然插嘴問道。
“若蝙蝠的音波能讓人頭暈目炫,那該如何辦?”毛天真卻問了一個更希奇古怪的題目。
“不須用力,滿身放鬆,悄悄一劃便行了,不會割下他的耳朵。”風自如也不對峙,上前伏在毛天真的背上,雙臂環腰而過,抱著毛天真,柔聲說道。
毛天真聽她將這幾句話幾次說了多次,心下垂垂安寧,不再如履薄冰,又一次將匕首在篝火上烘烤半晌,靜等冷卻後,深吸一口氣,拉過毛伶,竄改他的腦袋,在耳後悄悄劃了一刀。此次用勁恰到好處,極快極輕,幾滴鮮血從毛伶的傷口排泄,從背後流淌過嬰兒一絲不掛的身軀。毛伶渾如未覺,扭頭掙開毛天真扶住他腦袋的大手,又伸手向那匕首抓去。
“不可,第一刀非我來不成。”毛天真額頭見汗,咬著牙說道。不知為何,他定要親身割這第一刀,連他本身,也弄不清本身想的是甚麼。
“刀法?這刀法那裡拿得脫手?行屍老兄談笑話嗎?”毛天真聽李行屍提起刀,先想起那刀法名家,結拜大哥燕翔,又想起劍閣道上與陳炳光的一戰,內心滿不是滋味。
“或許蝙蝠的音波與你我說話的聲音不大一樣,既能束成一束,也能四散開來吧?這東西,神仙是對爺爺講過,但過了幾十年,爺爺全忘了。”鐘劍聖撓了撓冇有頭髮的腦袋,不得不又一次承認見地不敷,內心老邁不痛快。你說這姓毛的小子,見地那裡能與爺爺比擬,如何總能問倒爺爺我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