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人卻都從未傳聞過,一齊望定了毛天真。很久,蔣不老才問道:“出自哪部典故?若能據實道來,本公子當即認輸。”
蔣不老眼睛一翻,傲然道:“好!就看看各位武林前輩學問如何!本公子以‘酒是何物’為題,各位須得說出酒的彆稱,並講明出自哪本書,或有何典故。若見地比我高超,任憑措置!我先來,酒名‘掃愁帚’,彆名‘吊詩鉤’,昔年蘇軾在《洞庭秋色》詩中寫道:‘要當立名字,未用句升鬥。應呼釣詩鉤,亦號掃愁帚’,今後酒有了這兩個稱呼。”
“莫非鄙人與中間的烏鴉有緣?”毛天真半信半疑,卻更加客氣,稱呼已從“小兄弟”變成了“中間”。
“我的小祖宗,這酒已冷了,你又餓著肚子,如何能喝,怎不叫人溫過?諸位,這是犬子蔣不老,老朽有失管束――老天,小祖宗,那熊掌忒肥膩了,你一下吞了半個,謹慎肚子疼,快用些猴頭菇,你們,還不倒壺熱茶來!”
“哪有此事?爹爹快坐下喝酒!我等文人,隻懂讀書習字,吟詩作對,占卦算命,是神棍巫婆的活動,那裡會去學?”蔣不老一口回絕。
仆人是位年過六十的白叟,鬚髮斑白,精力矍鑠,自稱姓蔣名周泰,與父親蔣誌清、祖父蔣瑞元在朝廷為官三代,厭倦了俗世凡塵,舉家搬來狼牙山中隱居。席間蔣周泰幾次勸酒,極是殷勤,他見聞博識,與各省武林妙手,非論雅俗,都能聊上幾句,確是混跡宦海多年,八麵小巧之輩。
蔣不老笑道:“妙,酒名‘黃湯’,確切無據可考,大俠與我,可算平局。這位師父,是否要說削髮人戒酒,免答?那就算你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