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昌數日火線查清來龍去脈,正想通傳武林,本日就煩請各位將文昌的話帶至天下各處了。這外族邪教,來頭還真非常龐大。”文昌想起閒事,當下朗聲說道。
“青出於藍?天真,做師父的,還真想你快快青出於藍,誅滅邪教,讓為師早日金盆洗手啊。”喝完酒後,文昌悄悄歎了口氣,對毛天真說道。言語之間,顯得苦衷重重,看來外族邪教神通泛博,教這絕世高人,也覺疲於對付,寢食難安。
“阿彌陀佛,老衲就不明白了,天竺國乃佛教發源之地,昔年玄奘法師不辭勞苦,萬裡迢迢從天竺取回真經,佛法方得以弘揚。佛教聖地,為何會有邪魔外道堆積?”丁大師朗聲問道。
“這位是鄙人授業恩師,蔣公子既然輸給鄙人,就罰酒五杯吧。”毛天真見蔣不老放浪形骸,對師父無禮,心下不快,冷冷說道。
觥籌交叉、呼喊勸酒之聲立停,二十餘桌江湖豪傑都望定了文昌。
“哈哈,卜家藥浴,竟是這東西?陳兄,大師,你們看。”文昌一目十行,半晌間已看到卜家秘方,好輕易忍住笑,將秘笈遞給了身邊的陳不凡。
“文大俠,這些年來,外族邪教並無一人露麵,已攪得江湖動亂不安,不知可曾查清這些敗類是甚麼來頭?”鄰桌一個男人借向文昌敬酒之機,問道。
“弟子先前與他見過一麵,這小子滿嘴胡言,師父彆放在心上。這是弟子在卜半夏孩兒身上發明的東西,請師父措置。”毛天真安撫了文昌幾句,將卜家秘笈雙手奉上。
“蔣或人彷彿不是輸給文大俠,而是輸給毛大俠。文大俠未免太高傲了些。”蔣不老對著文昌瞪眼道。他現在已然滿麵通紅,剛纔空著肚子灌了一杯酒,現下已微有醉意。蔣周泰用來宴客的美酒,勁也實在大了些。
“五杯!”蔣周泰驚叫道。
“這有何難?獨眼姓陳,和尚姓丁,你姓劉,你姓鄭,你姓宋,你複姓歐陽,如何瞞得過本公子?丁大和尚,本日以炒米作早餐,驚見此中一隻偷油婆,大師犯了殺生戒,將其捏死,當真罪惡罪惡,周遭無人,彼蒼卻看得見。陳大俠最愛吃的東西是血豆腐和豬下水,少年學武時總被師兄欺負,肉冇一口吃,隻要那些玩意兒腥味沖鼻,冇人和你爭,是不是?至於文大俠,你兒子本年一十三歲,右邊屁股上有塊胎記,冇錯吧?”蔣不老酒勁上湧,顧不得裝傻充愣,大著舌頭一一道來。
“有三大絕世妙手在此,我等另有甚麼不放心的?何況毛大俠已有青出於藍之勢,後繼有人,任你邪教如何凶險狡猾,我等又怕他何來?大師一齊乾了這一杯!”又有一老者端起酒杯,大聲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