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姮兒，若真有，但說無妨。”周仙馭道。

“是甚麼人？那裡人士？”劉氏問。

周仙馭點頭。

這日，周姮向父母說要去紫金山會個朋友，入夜即回。

兩人互看一眼，終究皇後先道：“陛下，周美人與保衛有私一事尚未查清，陛下切不成輕縱。”

劉氏強忍住淚意，拭乾眼角，勉強道：“冇甚麼，不過是出嫁了，女兒家，遲早有這一天。”

“陛下，此事若不查清，您焉能肯定，周美人腹中之胎，就是龍裔呢？”從最後的震驚中回過神來，董淑妃俄然道。

劉氏與周姮麵麵相覷，問：“如何？那琵琶有甚不當麼？”

周仙馭拭了淚，扶周姮起來，令她坐了，複又對劉氏道：“你總怨我，對姮兒寵溺過分，因不忍她受纏足之痛，便由她扮作小子，日日混鬨冇個形狀。現在看來，還是如許好，若當日婉兒也做男兒打扮，或許便不會叫那曹汭看上了去。”

廊下紅泥小火爐上的藥壺滋滋地冒著熱汽，素娘手執葵扇心不在焉地扇著爐火，麵有憂色地看著天井中那株被秋雨打落了很多花瓣的秋海棠，想起昔年花開時節，大蜜斯和二蜜斯在花下流玩的熱烈景象，不由悄悄地歎了口氣。

曹景休回聲轉頭，瞥見周姮，將魚竿往地上一插，笑著站起家來，道：“姮兒，你來了。”說著走近身來，極其天然地執了周姮的手，問：“何時從家中解纜的？累不累？”

周仙馭看了看榻上容顏暗澹的劉氏，歎了口氣，道：“你姐姐入宮了。”

周仙馭與劉氏大驚，劉氏忙伸手捂了周姮的嘴，急得淚眼汪汪，道：“我的兒，你且消停些吧！你姐姐已是如許了，你若再有個好歹，爹孃便真的不能活了。”

周姮道：“可巧也是趙州人氏，詳細家住那邊我倒未曾細問，隻知他姓曹名佾，字景休，年十九。十五歲那年插手解試中了舉人，厥後離家遊曆山川名勝荒廢了兩年，這兩年纔去了嶽麓書院讀書，籌辦插手來歲的春闈呢。”

曹景休笑而點頭，道：“你就彆諷刺我了。當真說來，我不過東施效顰罷了。不過即便如許也無妨，其他不成及，我們還能夠且效醉昏昏。”他揚了揚手中青地白瓷酒壺。

劉氏還未答話，卻聽廊下素娘道：“老爺返來了，二蜜斯也剛返來呢。”

見董淑妃要將周婉打入冷宮，苗秀士試圖再次為周婉討情，然她話還未說完，便聽天子問：“皇後，你意下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