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茗兮聞言,本來蹙著的眉頭蹙得更緊了,她這一刻俄然憐憫起顏舒來了,又俄然感激起顏舒來了。顏舒不但單因為她的事情捱了一百板子,受了皮肉苦以後還要笑容賠罪,這等事情恐怕正凡人都憋了一肚子氣,何況是本來就心高氣傲的顏舒。不過顏舒還是如許做了,她反倒有些擔憂起顏舒來,也不曉得這單身一人去獨孤府賠罪報歉會惹多大的氣。獨孤複她不體味,但是獨孤誠的脾氣她是體味的,誠哥哥一貫為人剛烈,脾氣也是直率的很,以是他必定不會給顏舒好神采看的。思及此,本來隻是有些多愁善感的臉上更添幾分憂愁,讓人看著實在想要顧恤一番。
蘇予墨看到獨孤複的眼中的淺笑,趕快抱笑還迎,似想欣喜獨孤複。
獨孤複眼睛通俗起來,內心對顏舒讚美不已,這顏舒真是能伸能屈,能做到如此的人尚且未幾,何況是麵前這個年紀悄悄的官員。他現在倒有些明白為甚麼李崇會招顏舒為婿了,隻可惜本身冇有女兒啊,可惜了。遂抬眼看了一眼神采不佳的獨孤誠,內心感喟,這誠兒甚麼時候才氣懂事啊。
顏舒在正堂等了獨孤複好久,也不見得獨孤誠出來,顏舒拘束地坐在藤木椅上喝著茶,便抿茶邊揣測,明擺著獨孤複遲遲不見她,是不想給她麵子,讓她好絕望忿氣而歸。但是獨孤複忽視了顏舒內心的強大,顏舒早推測了獨孤父子這手,以是這茶就算換了又換、添了又添,她也不移半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