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柯想了想,到底為本日打傷他部下跟聶榮賠了不是,聶榮卻狀似漂亮地擺了擺手,“無妨,仲彥說得好,我來恰是要感激你替我處理這一樁事,手底下那些人不經驗還不曉得要揹著我再乾出些甚麼事。”聶榮申明來意,不是發兵問罪,而是來邀他們兄弟出去玩耍,嚴榗一顆懸著的心纔算安靜下來。
話分兩端,且說嚴柯回到府中,他曉得脫手經驗聶榮部下一事必定被父兄得知,若非看顧衍譽不敵,他也不肯等閒脫手,招惹如許的費事。嚴榗看到闖了禍的弟弟回家來,臉上焦灼已經明擺著,“趁父親議事還冇返來,你倒好好跟我說說,為甚麼要跟小侯爺的人脫手,不然到時候父親大怒起來,我也保不了你。”
嚴柯的指甲陷進了掌心肉裡。
層次清楚又透著倨傲,嚴榗一時冇法辯駁,卻聽到院中傳來一聲喝采。“仲彥公然短長,這話說得我心折口服!”撫著掌大步走過來的,恰是他們方纔議論的建安候聶榮。嚴家兄弟二人趕緊見了禮,聶榮笑說不必拘禮,本是自家兄弟。
嚴柯不緊不慢地說,“哥哥不知當時場麵,顧衍譽即便有府上侍衛庇護也敵不太小侯爺部下,若真打出個好歹來,顧太尉一家都不成能善罷甘休。固然顧家臨時不好拉攏算不得本身人,但本日真要顧衍譽出了事,難道生生把顧家逼到我們對峙麵。”
嚴柯冇法否定這類龐大心境,但是他隻是用餘光掠過了這小我,聲音冷酷,“手既然不穩就不消服侍了。”安如玉身子一僵,像是薄脆的麵具被他戳破似的,趴在他腳邊賠不是,用的稱呼是嚴二爺。
似是感覺他話中有理,嚴榗也不刺他,掀著眼皮等他說下去,嚴柯道,“本日他也受了傷,算是得了經驗,也算敲打了顧家。並且由我禁止了小侯爺的人,那些意欲彈劾嚴家與侯爺結黨營私的,也要多衡量幾番。我不知,本日所做有何不當。”
晚餐吃得有驚無險,不過嚴榗本身家中有事,聶榮也隻帶了嚴柯去,席上另有好些侯爺黨作陪,核心倒不全在嚴柯身上。吃罷宴席,有人發起找個花樓去玩,聶榮準了,這是飽暖思□□了。嚴柯對此無可無不成,去了也不必然要玩,也就由著他們。比及世人到了目標地,嚴柯才發明,聶榮一行要去的,不是青樓,而是小倌館。
進了屋子,他一擊掌,款款走出去幾個纖腰長腿的男孩子。聶榮先撈了一個攬進懷裡,輕浮地勾起那男孩的下巴,那一昂首,讓嚴柯唬了一跳,這眉眼間的模樣,倒與顧衍譽有五六分類似。“仲彥感覺這孩子如何?”聶榮臉上掛著笑意說道,“他叫安如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