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柯不緊不慢地說,“哥哥不知當時場麵,顧衍譽即便有府上侍衛庇護也敵不太小侯爺部下,若真打出個好歹來,顧太尉一家都不成能善罷甘休。固然顧家臨時不好拉攏算不得本身人,但本日真要顧衍譽出了事,難道生生把顧家逼到我們對峙麵。”
聶榮把他臉上一刹時的迷惑收在眼底,“如何,仲彥不喜此處?”“並非如此,隻是不知侯爺竟好此道。”聶榮聞言一笑,“此種興趣,仲彥嘗過便知。”
似是感覺他話中有理,嚴榗也不刺他,掀著眼皮等他說下去,嚴柯道,“本日他也受了傷,算是得了經驗,也算敲打了顧家。並且由我禁止了小侯爺的人,那些意欲彈劾嚴家與侯爺結黨營私的,也要多衡量幾番。我不知,本日所做有何不當。”
“你倒是會掰扯,”嚴榗哼道,“你大庭廣眾之下打了他部下的人就已經是駁了他的麵子。那裡敢說是為了小侯爺?”
層次清楚又透著倨傲,嚴榗一時冇法辯駁,卻聽到院中傳來一聲喝采。“仲彥公然短長,這話說得我心折口服!”撫著掌大步走過來的,恰是他們方纔議論的建安候聶榮。嚴家兄弟二人趕緊見了禮,聶榮笑說不必拘禮,本是自家兄弟。
晚餐吃得有驚無險,不過嚴榗本身家中有事,聶榮也隻帶了嚴柯去,席上另有好些侯爺黨作陪,核心倒不全在嚴柯身上。吃罷宴席,有人發起找個花樓去玩,聶榮準了,這是飽暖思□□了。嚴柯對此無可無不成,去了也不必然要玩,也就由著他們。比及世人到了目標地,嚴柯才發明,聶榮一行要去的,不是青樓,而是小倌館。
嚴柯微怔,轉而一笑,“不過是個亡賴子,打小玩在一起,這麼多年再標緻也看厭了,隻不過感覺他冇有長進,倒是華侈了那副好皮郛。”他笑,聶榮也笑,“看來人再美,還是要嚐個新奇的。”說罷對安如玉打了個眼色,那小倌款款走到了嚴柯跟前,俯下身來給他斟酒,本就鬆垮的衣衿鬆開大半,暴露白嫩的胸脯。酒杯端在手裡,一雙清澈眸子朝上看他,殷殷喚了一聲嚴兄,笑起來倒更像顧衍譽的模樣,透著詞不達意的和順。嚴柯一時有些晃神,酒杯冇有接穩,灑了幾滴在安如玉身上。安如玉低頭看衣衿上的酒液,狀似委曲地瞥著他,“弄濕了。”他說。嚴柯心頭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