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霽風蹙眉,直接問道:“你是誰?”
虛青哼了一聲道:“還不是為了找你們,我和師弟便分了頭。我說你們總不會……”虛青似笑非笑的神情驀地一凝,“不好!你們兩個呆在這裡哪也彆去!”說完身形一閃便不見了蹤跡。虛檀和虛彤二人對視一眼,默不出聲地便跟了上去,笑話,叫我們不跟便不跟,那如何辯白你的真假?
文霽風皺眉,莫非是本身的天劫還未曆過,麵前之人同師兄瞧著普通無二,連麵上的笑容都是虛青常日了輕浮浪蕩慣的。“師兄”二字,被文霽風含在口中,轉了一圈卻如何都喊不出來。
白龍龍直身長吟,悠長的龍吟聲四週迴盪開。灰袍人眸色變得幽深,幻景當中的晴空竟然在白龍的靈力湧動之下,呈現了遮天蔽日的烏雲。
灰袍人扭頭,吐出一口黑血,濺在一旁的青石板上,腐蝕出一團烏黑。耳邊響起了帶著一絲不屑的聲音:“沉夜,千年未見,你如何愈發的笨拙了?”即便隔了千年,聽得他的聲音,沉夜還是恨之入骨。
雲從龍,風從虎。有雷電之聲從雲層中傳來,灰袍人眯了眯眼睛,陰暗烏黑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暗紅魔氣,待這帶著浩然正氣的驚雷將將要落在他身上時。
灰袍人跌出去的姿勢極其狼狽,本來他站著的位置,雷霆已經劈出了一個大坑。藍紫蛇電在虛空當中流竄,沉寂無聲的街道開端四分五裂,全部幻景搖搖欲墜。
虛檀收回劍,虛彤的劍卻還指著虛青,虛檀道:“你果然是師兄?”
虛檀心性謹慎,為保萬全開口問道:“你若真是師兄,那文師兄現在在那邊?”
灰袍人似是未曾推測這番景象,神采微動,也不知他是如何做法,一道弧狀的無形結界呈現在他麵前。魔火躲在了他身後,樊籬以內,灰袍人如同落入水中的巨石,聳然不動。
這聲音叫文霽風生出一絲熟諳,恰是長乘野幻景當中,阿誰曾經對他脫手的九嬰!虛青收伏了鎮魂劍,元婺的戾氣消逝,這長乘野幻景天然也由此崩潰消逝。被困在此中千年,幾乎被虛青毀滅的九嬰殘魂,不知如何得躲過了師兄弟二人的重視,逃回了魔尊身邊。
此劍灌注了文霽風的靈力,固然隻是凡鐵,被灰袍人如此等閒得折斷,也叫文霽風心中大駭。
虛青站在一處房頂上,白龍身形一閃已經落在了虛青身邊。一身白衣的文霽風不肯定問道:“師兄?”
虛青好似看不到他的氣憤似的,高低打量了一下沉夜的身軀道:“何必這麼嫌棄,我當初還是雲磡的時候,也是極其珍惜本身的這副軀殼的。且不說這麼多年未損,你的魔魂無所依存,借住於此不是恰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