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夫人見幼女並未吃罪昭容長公主,反而得她這般靠近,不由麵帶憂色,她感激望向薛柔,她之前還怕自家幼女跟著薛柔站一起損了臉麵,現在倒是覺著這女子不似傳聞中那般不堪。
安寧和秦白雅皆是不言語。
席間世人聞言看著那青竹玉簪都是異彩漣漣,女子本就以本身妝容為重中之重,這金飾在某些時候更是有點睛之用,如果她們也有如許一支簪來,必然會更添幾分美意。
安寧郡主本來就靠著昭容長公主,而薛柔又臨她而坐,便成了這席間除了安寧郡主和長樂郡主秦白雅二人外,離昭容長公主比來的人,這一下,本來看笑話的諸人都不由眼熱起來,特彆是孫家和薛家母女,都是瞪著薛柔,恨不得給她身上瞪出兩個洞穴來。
“好標緻的簪子!”昭容長公主和席間世人均是動容。
她們雖覺薛素直言語如刀,卻也深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事理,那薛雲蓉就算有孫家血脈,說到底還是薛家人,人家自家長輩經驗長輩,孫月茹奉上門謀事,薛柔不管說甚麼,那也是她該死。
薛柔拉著有些驚駭的林楚楚站起來,含笑道:“公主府中紅梅之景讓人流連,薛柔與林女人貪看花色,這才誤了給長公主存候,還望公主勿怪。”
林楚楚個子嬌小跑不快,孫月茹和薛素婉為了趕得及出來施禮,伸手推了擋著路的林楚楚一把。
這席間位置本就按身份尊卑排序,普通女兒家都是跟在母切身邊,若隻是一人前來,也提早有坐席安排,但是薛柔她哪怕在薛氏裡輩分再高,在其他諸人眼裡,她也隻是個從雲州來的毫無根底的小娘子,這長公主府的席宴,又怎能夠伶仃為她留位?
這些紅梅對彆人來講隻是風景,年年事歲都會盛開,可對她來講倒是意義不凡,她仍記得當年出嫁前父皇替她開府之時,阿誰一樣含笑嫣然的女子和她一起種下了這片紅梅,並相約今後每一年紅梅盛開之時,便在這園中賞花喝酒,隻是比及她出嫁之時,那女子卻已魂隕香消……
昭容長公主彷彿冇看到世人神采,見薛柔坐下後開口道:“本日宴會乃是邀各位夫人令媛閒暇小聚,賞梅作樂,大師不必過分拘束,固然隨便便可,本宮還邀了京中第一舞姬水小巧以舞掃興,還望各位縱情。”
昭容長公主坐在上首以後,便昂首看著自外走出去的薛溫和林楚楚,此時夏季一抹暖陽剛好灑落在兩人身上,薛柔頭上本來平平無奇的青竹玉簪俄然綻放出螢光七彩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