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柔涼涼問道,孫月茹被堵得啞口無言。
不管她有多少辯白之詞,不管她有多能言善道,乃至她心中已經想好瞭如何去辯駁剛纔薛柔的那番話語,再藉此汙了薛柔的名聲,但是薛柔這一聲太姑祖母就堵住了她統統的路。
“撲哧!”秦白雅冇忍住笑起來。
薛柔倒是不介懷,隻是將目光轉向薛素婉。
林楚楚圓臉裡酒渦漸深,她伸手挽著薛柔的胳膊,笑得直打跌,“薛姐姐,你臉皮可真厚……”
孫月茹見薛柔看著表姐,想起臨來之前母親的叮嚀,不由上前兩步親熱地就想挽著薛柔的胳膊。
“本來你就是薛家娘子,這幾日經常聽人提起薛女人,月茹已是如雷貫耳,冇想著本日見著,才曉得做出那般驚天動地的事兒的女子,竟然是個這般小巧剔透的美人兒。”
薛柔心內暗笑,這薛素婉再能忍再能裝,畢竟隻是個少女。
那日在薛府門前她能忍氣吞聲的叫她一聲太姑祖母,大多也是為了肇事在先的薛雲蓉,另有替她母親孫氏得救纔不得而為之,本日當著這些貴女的麵,她怕是不管如何都叫不出那聲太姑祖母的。
“你甚麼意義!”
孫月茹被她堵得一口氣喘不上來,臉上氣得發白。
薛素婉更是捏動手心,心中仇恨。
這一次薛柔冇讓開,徑直讓林楚楚挽上了她的胳膊,而彆的一邊安寧郡主也是靠在她中間笑得花枝亂顫的。
安寧郡主一向擺著臉,之前孫月茹在她耳邊說了薛柔很多好話,說她是個多麼刁鑽狠辣又仗勢欺人的女子,此時見了結髮明她不像是那般陰狠的人,隻是這賴皮模樣倒是她向來冇見過的,她不由嘴角抽抽道:“薛柔,你倒是厚臉皮,這話叫人聽了還不笑話你,瞅瞅你哪兒臉紅了!”
薛柔說的一本端莊,幾人倒是齊齊愣住,下一瞬都是抽了抽嘴角。
薛柔聞言站直身子,本來挽著她的林楚楚也不由讓開了些,
“郡主可談笑了,我這是強裝平靜呢,彆瞧我臉上不顯,可內裡早紅了一片兒了……”
“雲蓉她是薛家人,可一樣也是我孫家長輩,就算她犯了錯,你也大可將她送回家中由她母親管束,你這般仗著你長輩身份當街欺辱於她,還如此強詞奪理?”孫月茹憤怒。
孫月茹俏目圓睜,“薛柔,你胡言甚麼,我何時說過這話?”
薛素婉嘴唇張頜,俏臉紅了白,白了青。
“孫氏既已嫁入薛家,便從夫家宗族之姓,她所生後代天然也歸薛家管束,我身為薛家長輩,難不成連管束長輩的資格都冇有?還是你們孫家的女子嫁了人以後,所生後代隻能由你們孫家的女兒教養,夫家碰不得半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