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秦白雅瞪了薛素婉和孫月茹一眼,這才撒嬌地走疇昔挽著昭容長公主的手臂,“姑母,你怎的現在纔來?”
秦白雅趕緊笑著道:“姑母,那簪子是薛女人本身所製,聽聞她親身畫圖於寶華樓,以螢石新藝而出,雅兒也非常喜好,隻可惜寶華樓螢石不敷,想要這簪子怕是還得等月餘才行。”
薛柔見昭容長公主替她得救,不由感激地朝她笑笑,這才帶著芹兮一起走了疇昔,坐在安寧郡主身邊。
薛柔含笑,“恰是小女子,還未多謝長公主準小女子入府賞這紅梅之恩。”
這席間位置本就按身份尊卑排序,普通女兒家都是跟在母切身邊,若隻是一人前來,也提早有坐席安排,但是薛柔她哪怕在薛氏裡輩分再高,在其他諸人眼裡,她也隻是個從雲州來的毫無根底的小娘子,這長公主府的席宴,又怎能夠伶仃為她留位?
她明顯很心疼秦白雅,笑著點點她的額頭,這纔對著薛柔兩人道:“你們怎站在外間,起吧。”
她拍拍林楚楚的手,倒是也冇再說甚麼。
薛柔見林楚楚也是急的泛淚,而席間世人也朝著這邊看來,她們此時卻還在涼亭之下,乾脆就那般站在台階之下朝著那最為雍容的明紅色身影施禮。
昭容長公主坐在上首以後,便昂首看著自外走出去的薛溫和林楚楚,此時夏季一抹暖陽剛好灑落在兩人身上,薛柔頭上本來平平無奇的青竹玉簪俄然綻放出螢光七彩來。
林夫人見幼女並未吃罪昭容長公主,反而得她這般靠近,不由麵帶憂色,她感激望向薛柔,她之前還怕自家幼女跟著薛柔站一起損了臉麵,現在倒是覺著這女子不似傳聞中那般不堪。
她們雖覺薛素直言語如刀,卻也深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事理,那薛雲蓉就算有孫家血脈,說到底還是薛家人,人家自家長輩經驗長輩,孫月茹奉上門謀事,薛柔不管說甚麼,那也是她該死。
“你也喜紅梅?”
薛柔知林楚楚這番話不但是幫著孫月茹,也是在替她得救,這裡畢竟是長公主府,不似平常勳貴府裡,不遠處的幕席裡又有那般多的夫人貴女,她若在此和孫月茹喧華起來,哪怕就是她占著理也會惹人膩煩,如果毀了長公主的賞梅宴,她今後也彆想在京中安身了。
安寧和秦白雅皆是不言語。
“謹慎。”
“為何不喜,這滿園紅雲之色賽過萬千繁花,玉瘦香濃,傲雪寒霜,這世上又有幾人不喜?”
“你倒是直性子,快與林家小丫頭一起出去吧,外頭風重,謹慎入了寒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