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妝一怔,低下了頭,有一絲慚愧神采,“我曉得,都是因為我妒忌而引發的,我也怕,喬鉞,你是否還會喜好一個如我這般善妒的女人?”
她和喬鉞,便是如此。
夜深半夜,寂寂夜色裡,風急寒烈,昏黃的月光透過雕花窗欞照顧進沉冷的閣裡,炭火熄了,有零散的微光閃現,彷彿夜穹裡的星子,卻點不亮容妝垂垂沉落的心。
容妝不會不認得,那是喬鉞,心下一驚,方要開口,便見喬鉞往前走了兩步,臨靠床邊,喬鉞解衣躺在了她身邊。
容妝躺在床裡,偌大寬廣的黃花梨木圍床,現在卻容她單身一人,另一半空的讓人深覺孤寂清冷,容妝微微蜷著身子,冷意伸展,刻薄的棉被不敷以抵擋她由心而生的酷寒。
“我不該妒忌。”
回,喬鉞說的是回紅妝閣,容妝心下一喜,能返來的,而不是去,當然是家。
容妝並冇有展開眼睛,隻覺得是姚姑姑為她蓋被子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