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鉞半晌未言,感喟了一聲,把容妝的頭按到本身懷裡,牢堅固在他健壯的胸膛上。
夜色裡,容妝微微彎唇,伸脫手臂抱住了喬鉞,喬鉞一怔,旋即開口問道:“你冇睡?”
容妝躺在床裡,偌大寬廣的黃花梨木圍床,現在卻容她單身一人,另一半空的讓人深覺孤寂清冷,容妝微微蜷著身子,冷意伸展,刻薄的棉被不敷以抵擋她由心而生的酷寒。
“你知不曉得錯在那裡了?”喬鉞反問她,語氣有一絲指責,卻把她抱得更緊了些。
天更加的冷了,是真的進了夏季裡,初冬蕭瑟乾冷,統統人都懶於踏出宮門,宮裡反倒溫馨了很多。
“……”
容妝亦是沉默,半晌才問道:“你不怪我了?”
容妝心下歡樂,連帶著眉眼便彎彎笑了,分開喬鉞懷裡,撲上去衝著他的臉頰就親了一口,笑意盎然,如東風拂麵。
“我要如何?”喬鉞嘲笑,二話冇說,直接把她壓在身下親了上去,狠狠一吻後,離唇道:“出錯身償。”
容妝再展開眼睛時,喬鉞已經醒來,正凝睇著她,容妝微微一赧,低聲道:“你醒了?”
她和喬鉞,便是如此。
容妝不會不認得,那是喬鉞,心下一驚,方要開口,便見喬鉞往前走了兩步,臨靠床邊,喬鉞解衣躺在了她身邊。
“嗯。”喬鉞起家,靠在床頭,容妝跟著他起了身,一同靠後,側目凝睇喬鉞,喬鉞道:“因為夏蘭懿生出的事端已經不止一次。”
“我曉得。”
“我不該妒忌。”
夏蘭懿向來就冇贏過,她和她爭的,不是權力,不是職位,也不是皇後之尊,而是喬鉞的心,就這一點上,夏蘭懿從未贏過,一分一毫都未曾有,贏家隻會是她容妝,永久都是。
“你不該不信賴我。”喬鉞淡薄著聲音,極是沉穩,“你忘了,當初在那言州河邊,你我結髮,你曾說過,結髮為伉儷,恩愛兩不疑,現在你卻思疑我,你說,你錯冇錯?”
“你猜……”
“那你說,錯那裡了?”
結髮為伉儷,恩愛兩不疑。
折騰了半夜,第二天容妝醒來晚了,喬鉞尚在身側,睡得安穩,容妝微微一笑,日光剛好,投了一地暖色。
一聲夫君音方落,喬鉞接了一句,“今後還犯不犯?”
彷彿每一次的曲解過後,都更加的融會,起碼容妝剋日裡,對於夏蘭懿的風頭無雙,已經不那麼在乎了,很多事情一笑而過,能不在乎就不在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