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邕眨了眨眼睛,一臉獵奇:“陛下……如何會曉得,這琴……是臣新製的。”
“先生,你能每天為我彈奏此曲嗎?”
但是,巫術作為學術的泉源,卻儲存了更多的原始臉孔,當中啟事為某些啟事,學術有所間斷的時候,向周邊民族的巫術中溯源求本也是一個挑選。孔子說,禮失求諸野,大抵就是這個意義。
劉辯無可何如,皮笑肉不笑的說道:“行啊,不過,朕比較笨,先生要多操心。”
巫是人類無知之初的知識分子,巫這個字就代表他們是與六合相同的職能。跟著文明的停頓,巫術垂垂被學術代替,巫師也被學者所代替,隻要那些文明還不敷發財的地區或民族還儲存著巫師、巫術。
“恰是,恰是。”蔡邕連連點頭:“漢家藏有一顆龍卵,傳聞是周武王時的巨龍所生,若能孵化龍卵,重新撫養出一頭巨龍,則漢道可興,漢運可昌。”
“廣陵散?”劉辯震驚不己,本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《廣陵散》?和後代所傳的《廣陵散》可不太一樣啊。更讓他驚奇的是,本來這首《廣陵散》另有一個名字叫《廣陵止息》,止息二字,讓他想到了內功,想到了《黃帝十二形》。
“哦,此琴乃良桐所製,的確曾為火所燎,不過音色甚佳,是以臣命此琴為焦桐。”
蔡邕丁丁咚咚的彈了一曲,劉辯聽不懂,但是很享用,眯著眼睛,悄悄的聽著,一時候,連日來的煩躁和不安都為琴聲所化,腦海裡一片空靈。
蔡邕如釋重負:“陛下謙善了。”
“龍壽萬年,那豈不說,周武王時的巨龍能活到現在?”
劉辯方纔歡暢一點,又被蔡邕這句話當頭澆了一盆冷水。“周武王時的巨龍所生?那這顆龍卵也快成化石了吧。”
“當然能夠。”蔡邕理所當然的說道:“不過,那頭巨龍是最後一頭巨龍,已經戰死在牧野了。”
“臣得佳琴一具,古曲一首。”蔡邕的臉上暴露孩童般的歡愉:“或許,陛下能夠憑此琴此曲,明悟本身命格,孵化龍卵。”
“啊……啊,朕看這琴彷彿被火燒過,故有此問,哈哈哈……”
“哦,你有甚麼收成?”
劉辯的嘴角抽了兩下。心中哀歎,我不是謙善,我是真的笨啊。
我究竟是不是先帝的真種啊,或者,我擔當了父母兩邊的缺點,像老子一樣軟弱,像老孃一樣的笨?真他媽的受打擊啊。
劉辯明白了這個事理,卻冇有任何實際意義。《樂經》失傳,蔡邕這些年的儘力也白搭了。劉辯看著鬚髮慘白的蔡邕,非常憐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