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點頭,吃力地壓著身材裡那股要突破天靈蓋的力量:“我能節製。並且,我曉得如何疇昔。”
“你是個甚麼東西?”我嗓子發乾,眼睛快速掃過四周,找能動手的處所。
我抬起右胳膊,皮膚底下青筋暴起,龐大的紋路勾畫出來,每條紋路都閃著青白光:“雷澤氏忘了祖宗的話。龍血是拿來堵‘星空先人’的門,不是請他們出去。”
三千年前,雷澤祭壇,神樹下綁著個少年。祭司們用玉刀豁開他胸膛,灌出來一種發青光的油。少年的血從紅變銅,再變青白。他皮開肉綻,長出鱗片,後背拱起兩根骨刺……
“如何搞?”林隊問。
身材裡的龍血猛地燒起來,像是要頂著那影子往回沖。一股向來冇感受過的勁兒從脊椎骨裡炸出來,順著血脈衝到滿身。腦筋裡轟一聲,被另一種更陳腐的動機塞滿了。
“你搞錯了。”我聞聲本身的聲音,沉得嚇人,“龍血不是叫魂用的,是守門用的。”
我明白該乾甚麼了。
林隊剛要點頭,我身材裡那股力量俄然炸了。
長生個人的保衛看到我,舉起了槍,但槍口很快又垂下了。他們眼神變得板滯,浮泛,像底子冇看到我這小我。
我回身,朝著火山口走去。
低頭一看,右胳膊上青筋暴起,活像一張爬滿皮膚的電路圖,青紅色的光跟著心跳一明一暗。本來爛得不成樣的傷口竟然全好了,新皮肉泛著光,細心看,另有一層極細的鱗片紋路。
“趙清娥隻是個殼子。”她笑了,那笑掛在趙清娥臉上,如何看如何彆扭,“跟你一樣,都是等‘歸藏’的盆。”
“前麵有人。”林隊猛地停下,舉起望遠鏡。
我把注射器揣進內袋。
她拿著玉璋,臉上的笑說不出的詭異,眼睛裡閃著不屬於活人的光。
林隊沉默了幾秒,最後點了頭:“好。但這個你拿著。”他塞給我一支注射器,“失控了,就給本身來一針。”
“雷澤氏,大祭司。‘歸藏’最後一步,該我了。”她抬起手裡的玉璋,“等了三千年,總算到時候了。星空那頭的老祖宗們,該返來接辦這片地了。”
祭司猛地舉起玉璋,嘴裡嘰裡咕嚕念得更快了。玉璋上的紋路亮得刺目,神樹的樹枝瘋了似的搖,大把青銅葉子往下掉,在半空擰成一個大旋渦。
“那棵樹認我。”我指著火山口,“它把我當作‘容器’,能靠近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