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感遭到了?”祭司用趙清娥的嘴唇咧開一個癲狂的笑,“信兒收到了,正穿過那片空處所趕過來。二十八棵樹一亮,門就開了。”
我回身,朝著火山口走去。
低頭一看,右胳膊上青筋暴起,活像一張爬滿皮膚的電路圖,青紅色的光跟著心跳一明一暗。本來爛得不成樣的傷口竟然全好了,新皮肉泛著光,細心看,另有一層極細的鱗片紋路。
“雷澤氏,大祭司。‘歸藏’最後一步,該我了。”她抬起手裡的玉璋,“等了三千年,總算到時候了。星空那頭的老祖宗們,該返來接辦這片地了。”
林隊的聲音反而沉著下來:“龍血覺醒,比料想的快。”
三人跳下飛機,林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。
三千年前,雷澤祭壇,神樹下綁著個少年。祭司們用玉刀豁開他胸膛,灌出來一種發青光的油。少年的血從紅變銅,再變青白。他皮開肉綻,長出鱗片,後背拱起兩根骨刺……
“那棵樹認我。”我指著火山口,“它把我當作‘容器’,能靠近她。”
趙清娥,或者說阿誰雷澤老鬼,站在神樹底下,舉著玉璋,嘴裡還在唸叨。她腳下的空中,刻滿了發光的甲骨文。
“好是好,壞是壞?”趙大寶聲音發緊。
林隊盯著我:“林宿,還認得我們嗎?”
“你搞錯了。”我聞聲本身的聲音,沉得嚇人,“龍血不是叫魂用的,是守門用的。”
“你是個甚麼東西?”我嗓子發乾,眼睛快速掃過四周,找能動手的處所。
長生個人的保衛看到我,舉起了槍,但槍口很快又垂下了。他們眼神變得板滯,浮泛,像底子冇看到我這小我。
“趙大寶!林隊!脫手!”我猛地吼出來。
樹葉縫裡看疇昔,火山口邊上站了一圈黑衣人,胸口滿是長生個人的狗頭標。他們圍著的,恰是趙清娥——不對,是占了她身子的阿誰老鬼。
我明白該乾甚麼了。
“晚了!”祭司狂笑起來,“門都開了,攔不住了!”
“林宿!”趙大寶的聲音把我從幻覺裡拽返來,他手死死抓著我肩膀,“你他媽又犯病了!”
我看著本身的手,青筋怒張,皮膚上已經覆了一層精密的青灰鱗片。後背也傳來扯破感,有甚麼東西正頂破衣服往外長。
“冇彆的路了。”我能感遭到,身材裡的龍血不再橫衝直撞,反而沉寂下來,帶著一種陳腐的嚴肅,“它在護著我。”
體內的龍血滾燙,那股力量不再亂闖,變得又穩又沉。腦筋裡有個聲聲響起來,不是說話,是直接往裡灌動機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