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說王老爺子也是真狠,也不知是他徒然發明前些年太縱著王子勝,還是純粹因著客歲那事想給宗子一點經驗。不但將王子勝父子倆一同丟到了虎帳裡,還讓次子王子騰想體例調了最嚴苛的教習,拿出了不成材就去死的決計,鐵了心的要將宗子長孫一併經驗好。
日子過得很快,轉眼就過了半年,至七月裡,璉哥兒過了四週歲的生辰,算起來也可被稱呼為五歲的哥兒了。而十二則已經是八個月的……嬰兒了。
王子勝已三十有五,王仁年僅十一歲,麵對這對父子倆共同墮入慘境一事,外界有著兩種極度的觀點。
雖說二房倆口兒的行動皆令人詬病,可王夫人到底是兒媳婦兒,先不說賈母底子就從未在乎過她,單說倆人僅僅是婆媳乾係,就冇甚麼好置喙的。畢竟,王夫人隻是態度冷酷,又未曾真正苛待了賈母,真要論起來,反而是賈母先前那些手腕更讓人寒心。
可賈政就分歧了。
“我們家可不是姓王的那等人家。”被小姑子諷刺了,張家二太太不但不惱,反而一臉的笑意,“彆看彬兒現在不過才六歲,倒是打從三歲就跟著他爹發矇了。我雖學問不顯,未出閣時也在孃家跟著弟弟們學過一些,不是我誇他,彬兒那學問可比我孃家弟弟們當年強太多了。”
張家二太太連連感概著,一旁的張家三太太很有同感的點了點頭。
“到今個兒我才曉得,我們那位政二老爺也是個妙人。先前我們那般蕭瑟老太太,他們倆口兒鐵定曉得,隻是假裝不知罷了。現在倒是好,我們這邊的態度冇變,他倒是特地擺正了姿勢。這算甚麼?”
不想,那拉淑嫻卻掩嘴笑道:“方纔還說大的也罷了,小的偏不幸,隻一轉眼,二嫂就改了口。唉,還說我心狠呢,隻怕等彬兒長大了,你這個當孃的,可比我心狠多了。”
“啊?……我家棟兒那裡比得上二嫂家的彬兒?我這個當孃的是個笨拙木訥的,也幸虧棟兒不像我,要不然可就費事了。”張家三太太極是不美意義的垂下了頭,公開裡倒是轉了轉心機,想著要不要抽暇回孃家,讓平素跟她最要好的小哥哥教教兒子。
連容嬤嬤都曉得,賈政是賈母的心頭肉掌中寶,那但是打小疼到內內心的。可偏生,就是這個賈母最心疼的兒子,現在卻因著那戔戔五品官職,完整疏忽了賈母的痛苦,乃至還讓王夫人親身照顧賈母。想也曉得,讓王夫人照顧會是個甚麼景象了。
“五品工部員外郎……風頭太過?”那拉淑嫻含笑著挑眉反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