榮禧堂這頭,賈政是親身來道賀感激的,不過那拉淑嫻並未瞧見,隻因賈政在前廳跟賈赦說完就走了。榮慶堂那頭,賈政也支會了一聲,卻因著賈母“又病了”,並未曾見到人。倒是次日一早,王夫人規複了晨昏定省,還傳出了賈母“病情好轉”的動靜。
可如果對於小嬰兒本人來講呢?
可賈政就分歧了。
“那棟兒呢?”那拉淑嫻也不能因著張家三太過分於木訥就完整不睬會她,因此隻笑著將話題主動推給了她。
要說王老爺子也是真狠,也不知是他徒然發明前些年太縱著王子勝,還是純粹因著客歲那事想給宗子一點經驗。不但將王子勝父子倆一同丟到了虎帳裡,還讓次子王子騰想體例調了最嚴苛的教習,拿出了不成材就去死的決計,鐵了心的要將宗子長孫一併經驗好。
賈政之事很快就有告終論,工部那頭派了人過來,送了所謂的考覈。賈政歡迎了來人後,當天早晨熬夜寫了一篇策論,天一亮就拿去了前院書房,給正月後再度來榮國府當家學先生的三位先生瞧,並誠懇誠意的接管了攻訐,當真的做出了點竄鈔繕。足足折騰了兩天後,賈政才把策論親身送到了工部,待晚間回家時,便有了官複原職的好動靜。
“小妹,不是我說,那些人純粹就是看熱烈不嫌事大。那王子勝又不是一開端就這般胡來的,還不是長輩放縱的?這長房長孫例來都是養在老太太跟前的,我聽孃家長輩說過,王子勝年幼時候,就是被他祖母、母親寵上了天。這從老子看兒子,那仁哥兒聽得是不幸了點兒,可細心想想,若再不忍下心腸來,等再過幾年,隻怕又是一個王子勝了。”
“有了出息忘了娘。”容嬤嬤乾脆利索的給賈政下告終論,且還是帶著一臉的諷刺鄙夷。
那拉淑嫻那頭拉著容嬤嬤笑開了懷。
雖說二房倆口兒的行動皆令人詬病,可王夫人到底是兒媳婦兒,先不說賈母底子就從未在乎過她,單說倆人僅僅是婆媳乾係,就冇甚麼好置喙的。畢竟,王夫人隻是態度冷酷,又未曾真正苛待了賈母,真要論起來,反而是賈母先前那些手腕更讓人寒心。
“啊?……我家棟兒那裡比得上二嫂家的彬兒?我這個當孃的是個笨拙木訥的,也幸虧棟兒不像我,要不然可就費事了。”張家三太太極是不美意義的垂下了頭,公開裡倒是轉了轉心機,想著要不要抽暇回孃家,讓平素跟她最要好的小哥哥教教兒子。